大牢里的十名劫匪被康齐重提审,可惜留下性命的这几人都不是主事的,问起两年前的事□□多半都记不清楚了。
“老爷,送到康大人府上的拜帖被退回来了。”徐管家擦着汗,看样子是刚从外面赶回来的。
徐平皱眉,“那你有没有见到康大人?”
徐管家摇头,“我连大门都没有迈进去,就被守门的侍卫挡了回来。”
“一定是飞鸢那个小贱人!”徐平愤愤的说道,“她真的是走了狗屎运,怎么就入了赵将军的眼。”
“老爷,赵将军可是圣上身边的红人位高权重的,要是三小姐真的同赵将军说了什么的话,我们该怎么办啊。”徐管家慌张的问道,一想到当初自己干得事情,他就心慌到不行。
“什么怎么办,事情都过去二年多了,就算我们当时不小心留下了什么痕迹,也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徐平竖眉呵斥。
京城可是天子脚下,要是没有证据的话,就算赵墨再怎么位高权重,还能违了王法不成?
况且他徐平又不是那种任由捏瘪搓圆的平头百姓,要是赵墨真的找他算账的话,大不了就拼一个鱼死网破。
“对了,当时和赵墨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你有查到什么吗?”徐平问道。
徐管家摇了摇头,“京城里好似没有人见过那人,可能是赵将军在外地的好友。”
夏辰光身为君王,自然不会轻易泄露自己的行踪。在徐平花费了大把的金银后,查到的也不过是赵墨把飞鸢从青楼里带出安置。并且放出话,飞鸢已经是她的人,徐家要人就得拿出十万两黄金来。
“老爷,不如我们挑几个美人送到赵将军的府上?”徐管家见识不多,能想到的方法也就是用钱财和美人贿赂了。
“荒谬,赵将军是女子。”徐平皱眉。
徐管家弯腰继续进言,“老爷,三小姐也是女子啊。况且那些位高权重的人多半都是男女不忌,只要相貌好看就成。”
听到徐管家的话后,徐平犹豫的摸着短须,“也罢,你去挑些好看的雏,男的女的都挑一些,然后备上一箱金银送到赵将军的府上去。”
康齐调查的动作不大,所以徐平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盯上。只是觉得飞鸢侥幸被赵墨看重,然后让赵墨出手打压自己而已。
夏辰光身为君王,每天要经手的都是国家大事,没几天就把徐家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只不过会偶尔会惦记一下飞鸢这个人,琢磨着什么时候把人捞到宫里。
“陛下,臣有本要奏。”一位上了年纪的御史在早朝上开口。
夏辰光挪动了自己的目光,“爱卿请讲。”
“臣要弹劾赵墨赵将军。”御史的话掷地有声,一下开口就把满朝文武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到底是哪个御史那么不长眼,竟然弹劾到了赵将军头上。
夏辰光微微眯眼,让青柠把御史的奏折呈上来,眯着眼翻看,“说来听听。”
“最近京城百姓时常谈论起赵将军,都说赵将军花了大把的银子去青楼买了一个女人回来。”御史有条不紊的说着,“赵将军如今是我朝最出名的将领,要是赵将军在百姓的口里变得如此放荡,有损我朝廷的威信。”
“哦?”夏辰光微微眯眼,这个御史的用词让她很不开心啊,“你说赵将军在百姓的口里什么了?”
御史挺直腰杆,“放荡。”
“朕看你是放肆!”夏辰光一下变脸,抄起手里的奏折直接砸了过去,准确的命中了御史的脑袋,把他的官帽打到了地上。
“要是没有赵墨在边境守着,你这样的蛀虫早就身异处了。”夏辰光看向御史的眼神一带一丝感情,仿佛在她眼里御史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一样。
“陛下息怒。”见到夏辰光怒,御史也懵了,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
“息怒?”夏辰光冷哼一声,“像你这样的人,全身上下也就只有嘴皮子好使了。偏偏你还不用好嘴皮子,一天到晚只会关注那些莫须有的谣言,真是让朕叹为观止,这样的人还配称御史?”
“陛下息怒,臣、老臣知罪。”御史瑟瑟抖的跪在地上,完全没想到这个的结果。
他就是开口弹劾了一下赵将军啊,怎么陛下反应那么大。
他可是御史啊,就算是像先帝那样贪图享乐的君主,对待他们御史也会客客气气的。
“你知罪?”夏辰光冷着脸,“那你和朕说说,你知什么罪。”
“老臣、老臣不该听信谣言非议赵将军。”顶着君王冰冷的眼神,御史额头上止不住的冒着汗珠。
夏辰光冷淡的开口,“还有呢?”
“老臣、老臣……”御史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如何认错。
“呵,看来你年纪大了,胆量也大了啊。”夏辰光扯了扯嘴角,“需要朕提醒你什么吗?比如你收了何人的钱财?”
夏辰光的话对御史来说是晴天霹雳,陛下怎么知道他是收了钱的?难道陛下派人监视他了?
“老臣罪该万死。”在被夏辰光点出来后,御史是一点都不敢隐瞒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认错。
“罪臣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听信了谗言,还望陛下明鉴。”
听着御史哭哭啼啼的话,夏辰光的眼里多了一丝不耐烦,“刑部尚书,御史受贿、向君主进谗言该如何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