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音到的时候,西门吹雪还好好地站在原地。
她有些生怯,脚步顿了一下,不知该不该继续上前去。
然而,听见身后熟悉的脚步声的西门吹雪,回过了头。
&1dquo;诗音!”
林诗音听见西门吹雪的声音,张了张嘴,声音还没出来,眼泪就先一步落了下来。
她慌忙上前,左看右看、上看下去,围着他绕了好几圈。见他还能好好地站着同她讲话,她悬着的心总算是能放下一半了。
她泪眼朦胧地仰着头,问:&1dquo;可曾受伤?”
西门吹雪轻轻点头:&1dquo;无碍,轻伤!”
总算是没事了,但林诗音并不清楚西门吹雪是伤到哪里了,她压制住了自己想要扑进他的怀中的那颗心。
&1dquo;伤到哪里了?”
西门吹雪指了指他左肩处,林诗音这才看见雪白的衣衫上开始一点一点往外渗血,从那道应该是被剑气割开的,整齐的裂口处,慢慢晕染开来。
看着这个裂口的渗血的模样,应该只是伤到了一点皮肉罢了!
好好地将心放回肚子里,林诗音这才有空问这场对于西门吹雪来说格外重要的比试的结果。
&1dquo;结果怎么样?”
林诗音的背后传来了一道有些力竭,又带着感慨的声音。
&1dquo;是我输了!真是后生可畏啊,你在剑道上走的比我更远。以前的西门吹雪我也听说过,而如今有了剑鞘的你,一旦出鞘便是势不可挡的锋芒。”
林诗音其实没有听懂独孤一鹤的话中的意思,但是却并不妨碍她明白了,自己的丈夫在这一场比试中是胜者。
她由衷地高兴!
独孤一鹤在自己弟子的搀扶之下,走了过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西门吹雪,又回头看了看站在身后的自己的弟子们,微不可察地叹息了一声。
林诗音这才现,独孤一鹤此时髻都已经松散,鬓角花白的头松松地落下。他脸上似乎添了几道皱纹,同中午的意气风相比,此时更显老态,倒是能看出些年逾古稀的模样了。而且,他的道袍的左胸处,有了很大的一道缝隙,那道缝隙延伸到了他的腰间。
若是西门吹雪的剑气再往里面走一些,怕是独孤一鹤早已成为了一道冷冰冰的尸体了。
&1dquo;独孤掌门客气了!”
西门吹雪也已经显露了一些疲态了,这场比试,对他而言并没有那么容易。
此时,原本鸦雀无声地周边,也开始嘈杂了起来。
围观者们在窃窃私语。
&1dquo;赢得是西门吹雪!”
&1dquo;想不到他在如此年轻的时候,就打败了立于剑道的顶端中的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