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音飞快地跨进了门中,两手从内推门,留出一条缝隙,探出了她的头。
冲着西门吹雪努努嘴,又皱皱鼻。
&1dquo;知道啦,西门嬷嬷!”
她最后的&1dquo;嬷嬷”两个字的音拉得很长,生怕西门吹雪听不清似得。
西门吹雪微微一怔,随即又低低地笑了起来。
&1dquo;你这促狭的性子,竟是嫌弃我啰嗦了些!我要是不啰嗦,依你的性子,若是着凉了,可不是又要寻我的麻烦了。”
林诗音耍赖地将门&1dquo;咚”地一声关上,隔着门板,无赖地说道:&1dquo;不听不听,和尚念经!”
西门吹雪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冲着门内的林诗音说:&1dquo;诗音,你早些歇息吧,我回去了!”
话音一落,他就动起了身,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林诗音的院子。
其实西门吹雪与林诗音就住在仅仅只有一墙之隔的相邻的两个院子中,从林诗音的院子到西门吹雪的院子,不过是半刻钟都不到的时间。
而林诗音在门上贴着耳朵,听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浅、越来越浅,她才捂嘴偷笑着往内间走去,打算洗漱收拾一下就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诗音的性子有了很大的改动,而剑神也是有了一部分的改动。在外,他还是那个冷面冷情的剑神,对内,对林诗音,他还算是温柔体贴的。
基友的文:
个性幻想成真By温暖的笑容:她只想做一个安静如刀&he11ip;啊不,安静如画的美少女,却总有人逼她用武力动手。
第七章
入了初夏,晨起时,却并不算热。
鸡鸣时分,踩着熹微的晨光,万梅山庄就又开始了一日的忙碌。
西门吹雪在天际被熹光划破的那一瞬间,就睁开了眼。
当然了,雷打不动十几年,从他能握得住剑柄起的时候,每日晨起练上一至两个时辰的剑,这个习惯已经是深入骨髓一般了,即便是暴风雨或者暴风雪都不能阻拦他。
西门吹雪穿上一袭雪白的蜀锦衣衫,带上他那柄从不离身的乌鞘长剑。
这柄剑,没有名字,初看时只会觉得比一般的剑略微锋利一些,看上去精致一些而已。但是若是懂行的人来一瞧,这剑上凛冽逼人的寒气,就能明白这把剑不是一般的剑能比得上的。不过,可惜的是,虽然是把好剑,但是终究是比不上当世流传的那几柄名剑。
想来,西门吹雪也是不在乎这些的。
带好了剑,西门吹雪大步往后山走去。
万梅山庄里谁都知道,这个时辰正是庄主起身去后山练剑的时候,而平素里,下人们也对这位常年没有笑容寒着一张脸的庄主颇为敬畏。故而,从西门吹雪的院子到后山的那条路基本上看不见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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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时辰转瞬即逝,西门吹雪也在后山没有多做停留。
因为林诗音在庄中,西门吹雪想着这会儿回去收拾梳洗一下,应该还来得及陪着诗音用早饭。
林诗音每次来万梅山庄,总会在晨起时赖床。
在李园的时候,林诗音不用身边的丫鬟或者嬷嬷催促,就能自然而然地起来,而且还起的算得上很早了,都快赶得上早起的丫鬟仆妇们了。
林诗音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这几年,在李园总有一种格格不入的客居的疏离感。刚到李园时,彼时,舅父还在,大表兄年长她许多,能说的上几句话的唯有与她年纪相仿的二表哥。但是,那时候二表哥忙于寒窗苦读,为来年的童生乡试做准备。
舅父那几年身子每况愈下,他即便是有心,却也无力。看着年幼的林诗音日渐沉默,日渐消瘦,他只得让忠仆给万梅山庄带了话,让万梅山庄来人把林诗音接过去。
当天话送了过去,忠伯就过来接走了林诗音。
那年,林诗音在万梅山庄住到了快要过年,才在舅父的催促下,回了李园。
往后,年年如此,一年有大半时间都在万梅山庄度过,每旬回去李园再住上一个月。
这种情况直到林诗音及了笄,李家大表兄认为,及笄了的女孩,再住在别人家,就是那个人是她的未婚夫婿,但是家中没有长辈,这很影响女儿家的声誉。
于是,说什么也不许林诗音再在万梅山庄长住了。
不过,偶尔的小住,还有这两人之间的鸿雁传书,或者西门吹雪来李园探望林诗音,李家大表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由着他们去了。
所以,对比着,林诗音在万梅山庄比李园更有家的感觉。特别是,近两年,大表兄调任到京城去,连带着大表嫂也随夫赴任,整座李园里就剩下了她与也时常不在家的二表哥了。
林诗音在晴昼摇动她胳膊的第三次的时候,才慵懒地抬起了眼皮,伸出光洁如同上好的锦缎一般光滑的胳膊,缠住晴昼的小臂,借着她的小臂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后,才笑着对晴昼说:&1dquo;啊,睡得真好~”
晴昼看着自家小姐这幅诱人的模样,在心底暗暗地叹了口气。
虽然已经看了好多年了,但是还是次次都被惊艳,小姐这一身媚骨啊,这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风情,连她一个身为女人的人都觉得万分勾人。
可真是便宜了姑爷!
&1dquo;小姐,该用早饭了,快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