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以沫直接上前,动作残忍的和小孩进行了一番搏斗,也成功抢走冰淇淋,可惜,冰淇淋抢过来时,小家伙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还吃得满嘴都是。
“妈妈,冰淇淋好好吃。”晏斯年小鼻子上,小嘴上都是一圈绿色的慕斯冰淇淋残留,笑眯眯的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熊。
“……”阮以沫深呼吸,想火想生气,可想到小孩生病难受,那责备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自己其实也差不多的,平时对雪糕冰淇淋还能有点抵抗力。
高烧,感冒,或者是姨妈造访期间,她就吃得比谁都嗨。
她也知道不好,可她就是忍不住想吃,尤其想吃。
“年年不听话,妈妈生气了。”阮以沫丢下一句,转身气哼哼的走。
晏斯年小舌头舔舔嘴唇上的冰淇淋,懵懂无辜的跟在阮以沫身边。
“妈妈。”
“第一美妈妈。”
“妈妈,年年和你还是第一好。”
“妈妈……”晏斯年跟着阮以沫求好讨饶。
……
晏扶风结束一天工作,八点原本有个饭局,考虑到晏斯年后,他推掉了饭局,吩咐司机开车来了帝景苑。
昨天晚上,晏扶风送母子两个回来,他们各自去洗漱时,晏扶风就坐在晏斯年的房间里等待儿子。
他其实不懂该如何与晏斯年相处,还纠结思考着对策。
小孩子受了委屈呢!
可晏斯年洗完澡出来时,却全程把他这个老父亲当成了个透明人。
他坐在他卧室的床上,他多看一眼都没有,穿着可爱小睡衣,就往阮以沫的卧室走。
“晏斯年。”晏扶风叫他。
小孩充耳不闻,步伐坚定。
晏斯年就那般无视了他,走进阮以沫的卧室,还甩上了卧室门,也让站在门口的他,深刻反思了许久。
在晏家老宅生的事情,使得他的内心多多少少有些触动、愧疚。
阮以沫和晏斯年之所以会被欺负,与他的忽视相关,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也因此,他昨天晚上失眠了。
今天一天的工作,他更是满脑子身为老父亲的无奈,还有狠狠被晏斯年甩上门,拒之门外的场景。
老父亲被儿子当成透明人无视了,这滋味,挺冷也挺凄凉的。
帝景苑,阮以沫和晏斯年正在吃晚饭,彼此也还在赌气。
“他怎么了?”晏扶风进来后,看到晏斯年的额头询问。
“烧了。”
晏扶风惊讶:“烧得厉害吗?”
“之前烧到38度,现在温度退了一些。”晚饭的时候,阮以沫黑着脸给小孩又测量了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