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妈妈可以继续睡觉觉吗?你祖母生气怎么办?”阮以沫睁开眼睛问小孩。
“嗯……”晏斯年表情无措,祖母会生气吗?会的吧!
晏斯年不是很懂,却还是勇敢的安抚阮以沫:“没事,妈妈乖乖睡,年年和祖母说,再给你拿药药吃!”
妈妈头疼,吃药就不头疼了。
“谢谢宝贝。”阮以沫高兴的亲了小孩一下。
晏斯年依依不舍的离开阮以沫的怀抱下床,小孩穿着小恐龙睡衣,鼓起勇气握着小拳头走出阮以沫的卧室。
楼下客厅里,晏夫人,也就是晏扶风的母亲,阮以沫的婆婆、正一脸不苟言笑的坐在沙上,神情疏离且冷酷。
“祖母,让您久等了。”晏斯年走下楼,小孩有些怕,有些慌,本来小孩是想换上正式的小西装下楼的,却又怕奶奶等久了会不高兴。
所以晏斯年穿着小恐龙睡衣下了楼,乖乖巧巧的走过去,软糯糯又一本正经的问候晏夫人。
讲实话,三岁半的小男孩,穿着可可爱爱的恐龙睡衣,正正经经的站着,小表情别提多萌。
“嗯。”晏夫人点了下头,她冷漠的眼眸扫向晏斯年。
小孙子以往都是小西装的打扮,这是她头一回看到晏斯年穿如此另类的衣服。
晏家的人,个个活得都像是机器人,情感十分缺失,她亦如此,即使面对着小孙子,她的神情也一如既往的平静。
“怎么穿这个衣服?”晏夫人淡淡询问。
“这是年年的睡衣,怕祖母等,年年就没换衣服。”晏斯年很认真的回了话。
晏夫人接受了晏斯年的解释。
祖孙两人两句话交流完毕,客厅里就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晏夫人目光淡漠的看看小孙子,晏斯年也拘谨的看看晏夫人,彼此都没说话,尴尬气息涌现。
“祖母,妈妈她头疼,不是故意不起床,年年能先给妈妈拿药药吗?”晏斯年舔舔唇,有些紧张的开了口。
阮以沫头疼?
“有安排家庭医生吗?”晏夫人侧头,看向旁边的罗管家询问。
“……我这就安排。”叫阮以沫的女佣已经下楼和罗管家回过话了。
罗管家知道阮以沫是不想起床,面对晏夫人的诘问,罗管家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晏夫人轻轻颔后回头,给了晏斯年你不必担心的眼神。
“谢谢祖母,那年年这就给妈妈拿药药上楼。”晏斯年还是担心阮以沫。
“好。”晏夫人也没阻止晏斯年的孝心。
晏斯年得到允许,立刻站起来,不自在的低垂着眼帘,迈步嗒嗒嗒焦急的跑向罗管家:“罗爷爷,药药放在哪里?”
“这里,罗爷爷帮你拿上楼好吗?”罗管家从柜子里搬出家庭医药箱。
“年年自己拿。”晏斯年摇摇头,小孩认真的双手并用,抱着医药箱侧着小脑袋艰辛的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