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就无语了,“你笑啥呢?”
“娘,我高兴。”
高兴个啥,一张嘴咧的跟荷花一样。
沈荷就挺嫌弃。
不过嫌弃归嫌弃,该说的老太太都说了。
姜远山听的也认真,全都记下了。
沈荷摆手,“行了,家里没你睡了,开会去吧。”
姜大这才想起了,他还得去公社开会呢,遂急匆匆跨上车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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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姜远山下午从公社回来,自行车前后就挂满了大包小包。
生产队的社员看了,都打。
“大队长,你这是了?买这么多好东西。”
“可不是,又是布又是棉花的,出手可真阔。”
姜大在老娘面前是个憨憨,在外人面前那是能说会道。
他就跟人说了,“阔啥阔啊,还不是快过年了,家里娃儿多,东拼西凑的给家里的孩子扯布,凑棉花的做身衣裳穿,这都好几年没给家里的娃做衣裳了。
有句老话不是说,再穷不能穷孩子,都是为了孩子。”
有社员还是不信,说他谦虚。
姜大就怼他,“老三哥,这话咋说的?啥叫谦虚?过年给娃做身衣裳就是谦虚,那我问问你,你家里过年不给孩子做套衣裳?”
叫老三哥的汉子就没话说了,他家就一个儿子,三代单传的独苗苗,老娘当眼珠子一样看护,过年自然是有衣裳穿的,不光今年有,就是去年前年大前年也都有!
奶奶的,他这个当老子的屁股上还打着补丁呢。
一个当老子的还不如儿子!
老三哥郁闷了。
正好去杂树林子砍木柴姜二和姜四兄弟俩拖着两捆柴火走过来了。
这兄弟俩棉袄上都打着补丁,老三哥心里马上就平衡了。
看来大队长说的是真话,遂乐呵呵上前帮忙。
几个社员见了也过来帮忙。
姜二和姜四见有人帮忙,哥哥弟弟的叫着,把几个人叫的眉开眼笑的。
姜远山推着自行车,笑骂了句。
“俩臭小子。”
推着自行车家也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