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月笑了:&1dquo;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选好了,就要一路走下去,可不要三心二意,小心鸡飞蛋打。”
莫盈吸了口气,又振作起来:&1dquo;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只是想一想,想想总是可以的吧。”
练月道:&1dquo;想当然是可以的,但别想多了,适可而止。”
莫盈一手托腮,一手去描绘茶壶上的花纹,边描边问:&1dquo;如果是姐姐呢,姐姐怎么选?”
练月抻开腿,从塌上下来,道:&1dquo;这个假设不成立。”
莫盈坐直身体,问:&1dquo;为什么呀?”
练月道:&1dquo;因为姐姐不喜欢他呀。”
莫盈听她这么说,有些不乐意了:&1dquo;我们家阿远怎么了,姐姐为什么不喜欢他?”
练月道:&1dquo;我没说他不好,他挺好的,难得的好,给姐姐做妹夫也好,做朋友也好,甚至做主子都好。”
&1dquo;就是做情郎不好。”莫盈接了一句。
练月笑了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莫盈了悟道:&1dquo;那其实姐姐的答案已经出来了,姐姐不愿意像鸟一样被关起来,所以就拒绝喜欢有笼子的人,只喜欢那些没有笼子的人。”
练月觉得她说得好像有点道理,于是道:&1dquo;就算你说得对吧。”
莫盈探头瞧着她,问:&1dquo;这么说的话,那位&1dquo;嫖客”是没有笼子的人了?”
练月没说话,而是绕过屏风,出了西里屋,穿过外间,去看叶荻和叶湛去了。
看完之后没啥事,又回西里屋陪莫盈坐了一会儿,只是没坐多久,莫盈就要起身告辞。练月留她吃饭,她说不了,她是溜出来的,如果被现的话,又得看人脸色,得赶紧回去。
临走时,莫盈还跟叶湛道了别。练月给她系上披风,又给她拿了把伞,将她送到大门外。
临走时,莫盈道:&1dquo;啊,真是奇怪,前几次来姐姐家,老觉得姐姐家里冷森森的,倒是这隆冬腊月的,竟觉得暖和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多的缘故。”顿了顿,&1dquo;姐姐,告辞了,有时间再来找你玩儿。”
练月看着她走远了,方才回屋。
屋子里静悄悄的,暖融融的。她站在帷幕外面,探头往里屋看,叶湛正坐在床边,拿着热布巾给叶荻擦脸,她回过味来,她意识到莫盈在说什么了。
叶湛回头见她站在帐子外面,问:&1dquo;走了?”
练月点了点头,走过去,靠在床尾问:&1dquo;好点了吗?”
叶湛道:&1dquo;比上午好多了,过了今晚应该就差不多了。”顿了顿,&1dquo;这两天叨扰你了。”
练月笑道:&1dquo;这么冷的天气,也不能出去摆摊,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好歹还有你们陪我说说话,哪里是叨扰,我求之不得。”
叶湛伸手指了指屋顶,悄声道:&1dquo;那位仁兄又来了。”
练月垂眸笑了一下,道:&1dquo;想吃什么,我去做。”
叶湛道:&1dquo;客随主便吧。”
练月道:&1dquo;这天寒地冻的,得吃得暖胃的东西,汤面条怎么样?”
叶湛点了点头:&1dquo;看你,我都行。”又看了一眼叶荻,道,&1dquo;这丫头估计还是吃不下,不用管她。”
练月笑道:&1dquo;我给她熬碗粥,多少吃点也是好的。”说着就要走。
叶湛忙站起来,握住了她的手臂,道:&1dquo;月娘,不用麻烦了。”
练月的目光落在他握住自己小臂的手上,叶湛的手可真大,指骨分明,苍劲有力,像鹰爪一样,给人一种被抓住了就难以逃脱的错觉。
叶湛察觉到了不妥,立刻将手松开,道:&1dquo;这丫头也不怎么爱喝粥,等会让她跟着我们吃些面条就成了。”
练月点了点头,道:&1dquo;好。”
她转身走了,走到门口,正要抬手掀帘子时,叶湛跟出来了,他叫住她,问:&1dquo;月娘,我之前托蔡大娘送你的那根簪子呢?”
练月指了指梳妆台,问:&1dquo;怎么了?”
叶湛道:&1dquo;你把它拿出来,我有用。”
练月便折回里屋,把簪子拿出来,递给了他。
叶湛接过簪子:&1dquo;好了,你先去吧。”
练月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也没问,掀开帘子出去了。
外面还在下雪,她斜穿过院子,刚到灶房的檐下,正在拍自己身上的雪,忽然又听到叶湛在后面喊她,她便转身去看。
叶湛穿过堂屋和灶房之间的雪幕,在她跟前停下,笑道:&1dquo;你的簪子掉了。”说着把刚才从她手里接过去的簪子,替她簪在了她间。
簪完之后,几乎是半揽着她,在她耳边道:&1dquo;我看那位仁兄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练月后知后觉的悟了,于是她十分配合,直接抱住了他,靠在了他怀里。
叶湛本来只是虚虚的揽着她,这一下子给她整成实的了,他虚抬的手是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他悄声在她耳边道:&1dquo;你这作戏作的有点过分了吧?”
她摇了摇头,道:&1dquo;我能更过分。”
叶湛还没反应过来,练月已把双臂从他腰上抽出来,勾住他的脖颈,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