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月脱光自己的衣物,钻进了他的被窝里去。
卫庄知道她进来了,也知道她此刻正光溜溜的躺在自己身边,她身上那甜甜的桐花味混杂着酒香已经蹿到了他鼻息中去,这是她的味道。她的味道,让他喉咙紧,可他却没动,美人计也没用,他不吃这一套。
她的手很凉,手心里像是有汗,握住他的手臂,似乎是想把他掰过来。她又在抖,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她会如此怕他,好像他会吃了她似的。她让他想起师妹给他弄来的那几只小兔子,她好像比小兔子还没有攻击性。瑟瑟抖的时候,比兔子还可怜。他的心肠其实已经硬了很久,可每次她一抖,他就怜意抖起,忍不住就想亲亲她,抱抱她。
但是这次不能让她得逞,要是让她得逞了,他就太没原则了,他动都没动。
她用力掰了两下,现自己没有掰动,就急得有些哭了,她悄悄叫了他一句,很小声,记忆中,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卫庄&he11ip;&he11ip;
欲语还休,他突然很想回身去看她,让她对着自己再叫一次,等他这么想完,他现自己已经跟她脸对脸了。
他一转过来,她就贴到了他怀里,他低眼瞧着她,尽量使自己的眼睛看起来冷一点,以起到震慑的作用,警告她不要乱来,他是个有原则的人,如果她乱来,他会把她扔出去。
可这会儿她却不怕了,像个找着对手破绽的机警猎人,忽然就亲了上来,他&he11ip;&he11ip;他握住她的手臂,似乎是想要把她推开。她闭着眼睛,神情专注而认真,他没有使出力气,可力气还在挣扎,他告诉自己,现在扔还来得及。可下一刻就已经来不及了,她的舌头钻到了他口中,勾住了他的舌头,他猛地握紧她的手臂,把她扔出去这个念头早被丢到了九霄云外。他现在只想把她扯过来,再扯过来一点,和自己紧密贴合。
他握住她的腰,把她抵在身下,想要吻回去,可她好像知道呢,她握住他的肩头,不让他有机会,她今天格外执拗,怎么都不允许他占一点便宜。
作为一个剑客,他早习惯掌控任何事,越是遇到难缠的对手,他越有耐心,他的手一路揉捏,她的身体起了一层薄汗,黏黏腻腻的,她的呼吸越来越重,她快要溃败了,他知道,她也知道。
她无法忍受了似的,忽然停了下来,她紧紧抵着他的胸膛,阻止他的进攻。他也停了下来,她脸颊绯红,额头上有一层薄汗,连鬓边的丝都湿了,他将她的丝一丝一缕的别在而后,压低声音,明知故问:&1dquo;怎么了?”
她的瞳仁晶亮,像春水一样,她道:&1dquo;你受伤了。”
他脑子反应有些慢,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握着他的双臂,将他压倒了。
她压低身体,在他耳边小声道:&1dquo;你受伤了,这次就让一让我吧。”
声音很小很轻,除了他,好像连她都不允许被听到。不知道为什么,卫庄忽然觉得自己脸上涌上了一股热意。
她又吻了下来,她的丝滑下来,落在他颈侧,他扶着她的腰,坐起来,扣住她的薄背,将她搂入怀中,她像根被煮透的面条一样,软软的,滑腻的,挂在他身上。他抵着她的额头,哑声道:&1dquo;月娘,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高兴了,又突然不高兴了,我猜不出来,如果我让你不痛快了,你直接同我讲好吗,我不太擅长这个。”
好像只有在床上,他才肯说点软话,床下从来不会。或许是在床上,他对这个世界的防备之心是最低的吧。
练月紧紧的将他缠住,只是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他不是不擅长,只是不愿意,他不愿意再花心思,所以他不猜,真是个狡猾的人。
她其实有很多手段,无论是杀人还是在床上。因为她曾经是个杀手,也是个玩物。所有学问都是这样,接触久了,自然感触就深,做得多了,熟能生巧,她又不是笨小孩,她要拿手段伺候人的话,她用舌头就能将他送往极乐。
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她要让他牢牢的记住这一天。
后来,卫庄搂着她沉沉的睡了过去,等他睡着之后,她就小心翼翼的从他怀里爬出来,穿上衣服走了。
回家洗了个澡,穿戴整齐之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去城门口找蔡婆。
蔡婆一见到她,简直眼前一亮,拉着她,像打量娘子似的,上上下下的将她打量了一圈,夸道:&1dquo;月娘,这样穿多好,我就说嘛,你是最适合红色的人,保准叫他见了一次,就魂不守舍。”
练月笑道:&1dquo;大娘,你说什么呢。”
蔡婆笑得含混暧昧:&1dquo;大娘笑你好事将近。”
练月配合着抿嘴一笑,道:&1dquo;大娘还没跟我说到底是谁呢?”
蔡婆嗔怪道:&1dquo;提前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但大娘敢打包票,月娘啊,你绝对会满意。”
练月笑着摇头:&1dquo;这的人我都认识,大娘不说我也猜得出来。”
蔡婆神秘的摇了摇头:&1dquo;这人虽住这片儿,但月娘你定不认识。”
练月来了点兴:&1dquo;那他是搬来的?”
蔡婆刚要说,但忽然现练月在套自己的话,立刻住口,嗔怪道:&1dquo;你这死丫头,都说了,现在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