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豌豆。”
我扒拉扒拉菜篮子,从菜篮子里拿出把水灵灵、绿油油的野菜,扬扬,笑:&1dquo;你肯定没吃过这种野菜。”
白相与接过那把我釆摘回来的野菜,放鼻子间闻了闻。
我就问:&1dquo;是不是有股很奇怪的味道?”
白相与皱眉。
这种野菜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就是有一年天大旱,地里种不出粮食。山上山上都闹了饥荒。好在靠山吃山,总还不会饿死人,大家到山上挖野菜吃,就现了这种野菜,以前也没吃过,吃了一次,现吃不死人,吃到嘴里是淡淡的苦味,口感鲜嫩,过后是淡淡的甘甜,跟一般的青菜也差不多,村里的大夫说吃多了还有清肝明目的作用呢。就是有股怪怪的香味,就像芫荽一样,喜欢的人喜欢的很,不喜欢的人简直避如蛇蝎。
&1dquo;扔了吧。”白相与直截了当地说。
&1dquo;哦。”
看来白相与也很不习惯这种怪香啊。山下有些小孩也很讨厌这种怪香,每当大人一把这种野菜端上饭桌,小孩子都能委屈地哇哇大哭起来。
那就算了,等下我再去摘点南瓜花好了,我刚欲把野菜扔下山坡,师父走出屋子,说:&1dquo;扔什么扔,洗干净煮来吃,为师也有好久没吃过这种野菜了,怪想念这种味道的哩。”
说罢,师父斜视白相与,说:&1dquo;怎么,我们师父俩都吃得下去,偏偏皇子你吃不下去?这么养尊处优的?”
白相与微笑望着师父,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地对我说:&1dquo;白冷,扔掉,马上,别等我动手。”
我心里唉叹一声,又杠上了,就为把野菜他们都能吵起来。
师父瞪着白相与,连连冷笑:&1dquo;小冷,马上进厨房做饭,今晚不做这道野菜,那为师就不吃饭。”
白相与面无表情说:&1dquo;那我也不吃了。”
师父大怒:&1dquo;反了你!这是宝鸣山,我的地盘,吃什么都得听我的!”
白相与决然道:&1dquo;我说不行就不行,不然菜钱酒钱我不会再出了。”
&1dquo;谁稀罕!”师父吼道,转头看我:&1dquo;白冷!你不跟他分了我跟你断绝师徒关系!你想清楚了,多年师徒,你要他还是要师父!”
我苦道:&1dquo;你们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们做行不行?”
&1dquo;不行!”师父和白相与倒难得地统一了一次意见。
白相与冷冷一笑:&1dquo;只要我在宝鸣山一天,谁都别想吃。”
师父咬牙切齿:&1dquo;老子今天非吃不可!不吃不是人!”
白相与笑了笑:&1dquo;就为把野菜你决定不当人了?”
师父握紧拳头,也嘿嘿地笑:&1dquo;我吃了,你不是人。”
我过扯扯白相与的衣袖,小声说:&1dquo;你让让我师父吧。”
白相与纹丝不动,我又用力扯他的衣袖,白相与垂下眼睑,在我耳边轻声说:&1dquo;你何时也先劝劝你师父让让我?”说罢躺回椅子上,侧过身背对我们师徒俩,继续晒他的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