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荒无人迹的宝鸣山上多了一个人,山上木屋里饭桌上多摆了一双筷子。白相与来了之后,我们生活水平大大提高,天天大鱼大肉,到山下村子里打酒喝。
村民们看见暗暗纳罕,这一贫如洗的师徒俩何时出手这样阔气了?
酒是师父喝的,肉是我和师父吃的,白相与吃的最少贡献又最大,师父对此很满意。
眼看白相与每天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衣,不近人间烟火,神情矜贵疏远,气质越的飘逸出尘,我和师父益觉得在山上供了个神仙。
我不禁怀疑,难道白相与是来宝鸣山修仙的?
我心里过得平静,有种错觉,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了。
一日下午,我和师父比划完剑法,白相与扔给师父一锭金子,要师父到镇上买最好的酒回来喝,师父欣然而去。
我看看屋里只有我和他两人,犹豫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从怀里把东西拿出来,叫一声&1dquo;白相与”把东西扔给他,他接过,是一个香囊。
我说:&1dquo;给你的,生日礼物。”
我本想他生日的时候送给他,可总做不好,拖到现在。
白相与打量绣在香嚢上面的图案,片刻,抬头嘴角现出微笑问:&1dquo;你为什么绣了两只猴子?”
我一恼:&1dquo;明明是鸳鸯!”
白相与笑笑,把香囊收进怀里,走过来,揽我入怀:&1dquo;终于等到你师父不在了。”
我靠在他的胸膛上,手指抓抓他垂落胸前的墨,说:&1dquo;还不是你把我师父打到山下去买酒,你以为我不知道。对了,今晚我们到镇子上逛逛吧。”
白相与柔声说:&1dquo;好,那我们晚上不回来了?”
我脸颊微热:&1dquo;当然要回来了,我不回来,师父会下山去找的。”
白相与说:&1dquo;简单,等晚上把你师父灌醉了,我们再走。”他的声音低沉下来,搂我腰的手略收紧,&1dquo;第二天回来晚一点也没关系,他不会知道的。”
亏我还以为他要当神仙了呢!手锤一下他的胸口,大声说:&1dquo;一定要回来!多晚都要回来睡!”
他捉住我的手,笑:&1dquo;冷冷,你在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让你玩得尽兴点,晚了回来路上不安全,我们住在客栈里。”声音停顿一下,他眼里露出戏弄之色:&1dquo;是开一间客房,还是开两间,全听你的。”
我说:&1dquo;你开七八间跟我也没关系,你不回来,我自己回来,你一个人住客栈吧。”
白相与捏起我的下巴,眼微微眯起:&1dquo;我在哪里你就得跟在哪里,若你不听话,我便把我们的事告诉你师父,等他怒,我就把你绑走,让你们师徒俩见不了面。”
我不怕:&1dquo;别以为没人制得了你,你不得听你师父独一剑的话?我师父去告诉你师父,你还不得把我放回来?”
白相与笑:&1dquo;冷冷,你真天真,我师父恨不得我早点把你绑走呢,这样他就可以天天和他师弟在一起了。”
说着说着,他低头亲吻我的头、眉心、面颊,极尽温柔缱绻。两人正情动不已,他搂着我腰,我双手攀在他肩上,快吻到一起的时候。
本该在路上买酒的师父突然闯了进来。
师父对于眼前看到的这一幕,整个人的反应是呆愣的,眼露迷茫:&1dquo;你们&he11ip;&he11ip;”
我整个人也呆住了。
白相与气定神闲地放开我,声音冷静、字字清晰地说:&1dquo;你没有误会,就是你想的那样。”
&1dquo;小王八蛋!”师父立刻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1dquo;我说你怎么老来宝鸣山呢!原来是不安好心!你这是乱、伦!”
白相与冷冷一笑:&1dquo;我乱没乱、伦,你不是最清楚吗?”
我小声叫:&1dquo;师父&he11ip;&he11ip;”
被师父当场撞破,我垂着头不敢抬起,尴尬不已。
师父已然狂,指着白相与吼道:&1dquo;臭小子!你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勾引我徒弟!”
白相与淡淡说:&1dquo;事已至此,您老人家看开点吧。”
师父牙都快咬碎了:&1dquo;我早就该想到有其父必有其子!姓白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白相与面无表情:&1dquo;你徒弟也姓白。”
&1dquo;明天小冷就改姓!”
白相与笑笑:&1dquo;结果都一样,何必呢?我看叫白冷就很动听。”
&1dquo;看剑!”师父怒喝,拔剑出鞘。
白相与把我推到一旁,淡定地说:&1dquo;去厨房准备做饭。”
&1dquo;噼啪!”
师父一怒之下竟把屋子里最值钱的饭桌劈成了两半!
我傻眼了,这晚上怎么吃饭啊?站着吃?
师父劈完饭桌也后悔,后悔之余更气了,提着剑追着白相与满山跑,誓要把白相与赶下山。白相与自然不依,两人拿着剑树上树下、天上地下的噼里咣当地一通对砍,火花四溅,剑影闪烁令人眼花缭乱。两人打一阵,你追我跑;又打一阵,又你追我跑。
反正出不了人命,我看天色确实不早了,便去厨房准备生火做饭。
在一颗茂盛的大树上砍来砍去,枝叶纷纷掉落,乱射的剑气快把整颗大树削秃了。除了耗掉体力,两人均毫无损,只是白相与的耐心慢慢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