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1dquo;给我的吗?”
白相与边翻书边说:&1dquo;你的在你手上。”
我说:&1dquo;我也想看。”
白相与头也不抬:&1dquo;看完你手上的书再说。”
&1dquo;为什么?”
白相与说:&1dquo;先把正的看完,再看野的,才不会歪了。”
我说:&1dquo;你看完正的了?”
白相与抬眼看我:&1dquo;我长你三岁,你说呢?”
我还待说几句。
白相与截断我的话:&1dquo;不要贫嘴,听话。”
出了书坊,天下起了小雨,落在脸上,冰凉的,带着稍许寒意。
白相与问:&1dquo;冷吗?”
我抱紧手上的书,摇摇头。
书坊老板送我们一把油纸伞,我和白相与合撑,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小贩也收摊回家了。
我现白相与很高,我头顶只到他胸口,我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到近无的梅花香,偶尔钻进鼻子里,香味深远。我抬头看他如水墨丹青般细细勾勒的完美侧脸,心里头一阵迷糊,真是奇怪,明明他和白倾那么相似,却给我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白相与低下头,对上我的眼睛。我想到了一个学的词,柔情似水。
他问:&1dquo;在想什么?”
我说:&1dquo;你是不是所有皇子里最高的?”
白相与想了想:&1dquo;应该是。”
我说:&1dquo;白羽泉挺高的。”
白相与说:&1dquo;我比他高。”
我说:&1dquo;哦。”
行至落日桥,桥下一株柳树前,白相与停下脚步,我也跟着停下。
白相与说:&1dquo;我要下江南,你去吗?那里风景正好。”
我轻摇头:&1dquo;我在宝鸣山,陪师父。”
他看着我,墨黑沉静的眼眸中似有什么话要对我述说。
我说:&1dquo;路上平安。”
他凝注我的脸,慢慢抬起手。
我缓缓往后退。
他在伞内。
我在伞外。
不长的距离,隔着如烟雾般朦胧的绵绵细雨。
他的手在空中停留,指尖沾惹了缠绵悱恻的春雨,过一会儿,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