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塔感觉熟悉的那个德拉科又回来了,她甚至有些感动,她一边拉开车门,一边拉着德拉科下车。
“打扰别人多不好,不过既然你想看,我就带你去好了。”
他们穿梭在蓝色矢车菊的草丛中,朝着那个橡树方向走去。
近了,很近了,近到安妮塔不相信德拉科会看不见树下有人的距离。
“树下确实没有什么啊。”
德拉科依旧那样说。
这次换安妮塔愣住了,她意识到德拉科是真的什么也没有看见,她扭头看向树下的人,这个距离她可以仔细地打量他们。
那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金女士看起来很年轻,她将一只灰色垂耳兔捧到男子眼前,露出连衣裙下微微隆起的腹部,她的神态让安妮塔有一种特别的熟悉感。而那位端坐在女士身旁,正在沏茶的男士则拥有玫瑰棕的色,五官同海因里希相似。
安妮塔沉默了,有一个答案在心中呼之欲出。
明明每天都会在这附近穿梭,这么多年,路过这里成千上万次,怎么会直到今天才看见他们。
她应该早些见到他们的,他们太过年轻,连画像都没有留下,她连一个聊天的替身都没有。
不管是海因里希,沃尔里希,还是艾利克和卡丽,每一次提到他们都是满脸的怀恋和伤痛,没有人有勇气向她提起他们的事情,他们不说,她也不问。
其实她是很想知道的,关于他们的故事。
阳光下,夏风卷起蓝色的花瓣,打在安妮塔的身上,也穿过树下路德维希和艾丽斯的身体,他们依旧有说有笑的在树下抚摸着那只灰色垂耳兔。
风有些大,还带着些讨人厌的沙粒,安妮塔用手揉着眼睛,顺便擦去从眼睛中流出的泪水。
“安妮塔?”
德拉科看着空无一物的树下和明显情绪不对的安妮塔,感到惊慌。
安妮塔笑着看向德拉科,从裙子里掏出那把钥匙,透着阳光,钥匙的色泽几近透明,而在钥匙里面流动着银色的魔纹,果然是因为这把钥匙。
她将钥匙递给德拉科,虽然不知道德拉科会不会看见,但是试一下也好。
德拉科困惑地接过钥匙,看着树下睁大了眼睛。
“他们和你真像。”
“很像是吗,他们是我的爸爸妈妈,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德拉科不可置信看向安妮塔,很不能理解安妮塔的话。
“其实这样说不太准确,我应该见过我妈妈,只不过我忘记了,但是我确实没见过爸爸,他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而那之后,悲痛似乎让大人们都失忆了,而且他们都很忙。”
这些事情德拉科从未经历过,他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安妮塔在原地呆。
“诶,其实这样挺好,长辈们只会在生重要事件时出现。在平时可不会有人在我面前唠叨,我很习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