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度极快的掠了一眼,薄唇溢出哂笑,“我也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姜梨拿被子捂住了脸……
“说我是野狗,那你是什么?”他音调里携带着浓重的讥诮。
她敷衍地微笑,“我是饲养员……”
陈墨温烫的手掌抚上她的腰侧,掀开她轻薄的睡裙,声线极其危险,“哦?那现在狗饿了,你管是不管?”
姜梨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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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眼,天已迟暮。
姜梨暴露在被单外的肩头隐约可见靡丽的痕迹,她看向落地窗外渐渐升起的月亮,心里万分懊恼。
一整天,她连床都没下过。
感觉到陈墨正靠在床头慵懒的玩手机,她转过身贴回他的胸膛,指尖无意识地在紧致的腰线上滑动。
陈墨一只手打着游戏,另一只把人往怀里揉了揉,偏冷的音质里透着漫不经心,“还没要够?”
姜梨一巴掌将他胸膛拍红,纠结了下问道,“喂,你要不要娶我啊?”
陈墨闭口不言。
她有些委屈,虽然明知会得到这样的答复,还是忍不住红了眼圈,“早就看透你了!男人床上说的话都不能信,这还没下床呢,就开始抵赖了!”
陈墨幽幽叹了口气,把她从自己怀里推开,起身站到她的面前,“那我现在下床了,你能信了吗?”
姜梨怔然看着他。
“你睡得直打呼噜的时候,我就已经在问裴松鹤那颗求婚戒指是从哪买的了!”陈墨目光沉沉,咬牙切齿的说道。
“姜梨,你就不能让我主动一回吗?初吻是你主动的,初夜也是你主动的,现在连求婚这种事都被你占了!”
她破涕而笑,上前搂住他的脖子,“那提亲这件事,我让你主动!”
陈墨唇角微勾,“穿衣服走吧。”
姜梨愕然,“现在?”
陈墨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一本正经的嘟囔道,“早点出,兴许还能赶上今天最后一班飞机。通过裴松鹤我算是现了,结婚宜早不宜迟,否则到手的老婆也能长腿跑了。
明天一早,先去你家,后去我家。记得把户口本带上,见完家长直接去领证!我就不信,这样还能跑!”
落地窗外,深蓝色的海面如丝绸柔静,月影浮跃在波澜之上。
潮涨潮汐,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姜梨看到那抹清隽的身影染着银辉,在夜色中缓缓向她靠近。
终于,月亮奔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