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这么大的价钱却买回家一个只能看不能睡的替身,她都替裴松鹤感到委屈!
罢了,既然他把自己当成替身,那索性她这个替身就做得再敬业一点,让金主物所值!
她两手空空的走出书房,连顾阿姨都能看出她的失魂落魄,最后还是让助理把文件送去了公司。
自那天起,沈知懿仿佛变了一个人。想方设法联系到了顾予曦在京时最喜欢去的旗袍铺子,加急做了几身高定回来。
还把自己那一头海藻般蜿蜒的大波浪全部拉直,丢掉了自己那些俏丽的短裙与高跟鞋,学着顾予曦的玉骨软腰与婉转腔调。
幸好自己从小跟顾予曦一同长大,这些学起来都不难。
她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如今的身段轮廓,与记忆中的顾予曦有七分相似,她说不清是悲是喜。
只是好像在模仿的过程中,丢失了那个曾经引以为傲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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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裴松鹤从酒会上回来,他并没有喝醉,状态仅是微醺。
到家后感觉屋里有些闷热,脱下了西装搭在手臂间,又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
当他踏上二楼时,现他的卧室门开着,从缝隙透出些微柔光。
他疑惑的推开门,只见房间里亮着壁灯,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昏暗而旖旎。
半明半昧的视觉下,女人所穿的黛绿色旗袍笼罩着典雅柔和的光晕,纤腰玉骨,不盈一握。裙摆下露出来的一双笔直匀长的小腿,肤色如品质极佳的羊脂白玉。
一根素簪将绸缎般的黑挽起,垂落在两侧的丝平添几许温婉,光是一个背影便生出颠倒众生的美感。
裴松鹤不由自主的启唇,“予曦?”
饶是沈知懿再有心理准备,听到这个名字时仍不觉一颤,缓缓转身,用那双略带失落的眸子睨着他。
裴松鹤在看到她正脸的那一刻,眉头紧蹙,下颌绷出冷冽的线条。
他心里其实是有几分好笑的,沈知懿这一年来的所作所为他不是毫无动容,但给不起,也没打算回应。
谁料她竟做出这样荒唐的行为,她以为自己外形打扮的很像顾予曦,便会让他意乱情迷?
或许背影的确有几分相似,但当她转身那一瞬间,裴松鹤即便喝了酒也无法将两人错认。
因为顾予曦从不会用那样一双满含执着与情愫的眼神望着他。
他音质冰冷,似真动了怒,“谁允许你这样穿的,脱掉!”
沈知懿没有怯懦,她早猜到了裴松鹤会这样说,反而踏着莲步幽幽走向他,勾起红唇,“好啊,那你来帮我脱。”
说着,抬起自己纤细的双臂缠绕在他的颈间,柔弱无骨般倾身靠在他的肩上,呵气如兰,“裴松鹤,我不是你的情人吗,你为什么一直都不睡我?难道真像传闻中说的那样,你……不行?”
裴松鹤几欲被她气笑,他什么时候说过她是他的情人?
自己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