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微凉的指尖划进她底裤的边缘,她脚趾一蜷,向后仰去,因地砖潮湿险些滑倒。
裴松鹤大手按在沈知懿腰窝上,将她固定在自己胸前,低醇的嗓音贴近她的耳畔,尾音上扬,“躲什么,你身上哪一处我没看过,现在才害羞是不是晚了点?”
沈知懿被他说得无地自容,只得咬着下唇感受他脱去自己最后一缕束缚。
还好他没再做什么过分的举动,稳稳地将她抱入浴缸内。
双人浴缸足够宽大,她放平身体躺进里面,绵细的白色泡沫淹没过她的肌肤,隐藏住脖颈之下的所有部位。
裴松鹤抽手时,腕间的佛珠在浴缸边缘轻轻碰撞了下,清脆叮当的声响把他从暧昧的氛围里拉扯出来,音色冷淡了几分,“需要帮忙就喊我。”
沈知懿目送着他背影消失在门后,头靠在池边缓缓吐了口气,感受着滚烫的水温冲刷掉一身疲惫,紧绷的神情方才松懈下来。
当她换好家居服,单脚蹦出浴室后,裴松鹤却已不在房内。
桌上放着一碗炖成奶白色的龙骨汤,里面粉嫩的藕块看上去非常可口,上方还飘着几颗红润饱满的大枣。
她在车上产生的呕吐感已经褪去,看到面前这碗热腾腾的排骨汤也有了胃口,抿了抿唇刚要拿起勺子,卧室的门便被从外推开。
裴松鹤穿着宽松的藏蓝色真丝睡袍走了进来,领口开了一大片,露出轮廓分明的锁骨,尾还沾染着半干未干的潮气。
他看到沈知懿正呆坐在桌前对着那碗莲藕排骨汤愣,莫名有些好笑,薄唇微勾,“我记得你伤的好像是脚吧,怎么连手都不会动了,等着我喂你喝吗?”
沈知懿哪敢让他喂,连忙拿起勺子喝汤。
或许真是孕吐的缘故,她觉得碗里的肉闻起来很香,吃起来却很腥,只吃了几块莲藕后便恹恹地将碗推至一旁。
裴松鹤吹干头,转身瞥见桌上剩了大半碗的汤,里面上好的龙骨她一块也没动。
“你最近吃得很少,胃口不好吗?”
沈知懿艰涩的回了句,“换季肠胃不适。”
裴松鹤不置可否。
他知道沈知懿有很严重的胃病,每逢春秋换季时就会作,吃什么吐什么。这个毛病还是当初刚在一起时现的,他请了很多中医和西医,都说胃病只能养,保持心情,慢慢就会好起来。
这两年来她的胃病除了换季时会作外,的确没有再加剧。
这事儿说到底也是怪他。
昨晚他起了兴致,只因她看自己时的模样格外柔软,那场情事里对她的确有些过分。
任她求饶也好,哭闹也罢都不肯轻易结束,直到最后她枕在他的臂弯里昏睡过去……
再加上今天没有按时吃饭,胃病作倒也正常,所以她才会把避孕药都吐了。
“明天让周阿姨把她老家那名中医请回来,你不是说吃他的方子有效果吗?让他再给你瞧瞧,不能治本,治标也行。”裴松鹤沉吟道。
“好。”
她表面乖顺温婉,心里想的却是怎么收买这个老中医,让他给自己开点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