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竟然跑了?”
邢煜看着眼前体力不支的岑清婉,眼神中满是心疼。不过也不得不赞叹太叔珩的果断,换做其他人,在得知自己赶来的那一刻一定会拼命去攻击岑清婉吧,而不是就这么直接溜走。
“看来,新兵中最难对付的果然还是太叔珩啊”
邢煜将岑清婉轻轻抱起,尽管她有些羞愧,但还是将头埋在邢煜怀中,默不作声。
。。。
太叔珩等人此时已经逃出了武器库的范围,临走时还顺了两挺机枪和四把手枪。至于为什么是四把,那是因为休罗是双枪的使用者,两把枪对他来说会更加的得心应手。
书启元等人有些羞愧,刚刚竟然什么忙都帮不上,还陷入了幻境之中,给太叔珩添了很多麻烦。太叔珩自然不在意这些,毕竟他很早就感知到了邢煜即将到来,这场对抗现在还不能进行,否则输的一定是他们。
太叔珩看着手中的表,现在距离游戏时间结束只剩六个小时,如今能留下来的基本上是新兵中的佼佼者。如果能将这一部分人联合起来,统一指挥,那将会是一股非常庞大的力量。
思索之际,三人来到了宿舍后山,此处山石林立,有许多的天然洞府可以供人暂时藏身之用。确认眼前山洞没有野兽居住痕迹,三人很快便进入其中。
就在三人松了一口气,席地而坐稍作休息之时,太叔珩敏锐地察觉到山洞外正有人度不急不缓地向这里走来。太叔珩使了一个眼色,二者会意。休罗在山洞内石壁的掩护下隐藏身形,书启元则走入山洞深处,将机枪架在身前,紧紧盯着洞口。
太叔珩将银雪抓在手中,倘若来人是猎魔小队成员,他需要第一时间将他制服,这样身后的两人才能安全。
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碎石细沙被碾压的声音,一道身影出现在山洞口。
“躲在这里总不会被人找到了吧?”
来人自言自语着,丝毫未曾考虑山洞中是否还有其他人,自顾自地走入山洞坐下,取出随身携带的水杯开始喝了起来。一股奇异的茶香飘出。
忽然,一把刀就这样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手中的茶还未曾喝上一口便洒了一大半,看得此人是一阵心疼之色。好在还有一部分剩下,他也松了口气。
“你是谁”
“我说我好歹也是你们的战友啊,不认识我可以理解,能不能先把刀给撤了啊?万一要是你的手一抖,那我不是就没了啊”
太叔珩将信将疑地将刀移开,与此同时休罗与书启元现身,冰冷的枪口对着眼前之人。
“现在可以说说你是谁了吧,为什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看着在身前近在咫尺的枪口,来人下意识地向后靠了靠。终于适应了山洞内地黑暗,此时他才能勉强看清眼前几人。
“我叫秦理,也是这一届集训的新兵。书启元你应该见过我才对。至于为什么会知道你们在这里,我当然是不知道啊,否则我又怎么可能进来呢?”
看他的回答并不像是作假,于是太叔珩便让二人将手中的枪放下。书启元苦思冥想,忽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他确实见过秦理,他们是一同乘坐洛维达来到集训营的,他惨白的脸色也是让人难忘,只不过当时并不熟,仅仅是见过而已。
“秦理,外边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太叔珩想从秦理的嘴里了解一些外边的情况,这样也方便他做好接下来的部署。秦理当然也明白这三人中,眼前之人是领队一样的存在,于是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我是从男生宿舍那边过来的,何水将二十多个新生已经抓住了,我一直躲在宿舍之中,所以也没有现我”
“那你为什么没有参加战斗呢”
太叔珩的眼神有些冰冷,秦理的实力很强,却没有参加战斗,否则一定会消耗猎魔小队的实力。
秦理自然明白太叔珩话中的意思,只是有些无奈,他不是不想参加战斗,只是他不能。
“我不能受伤”
太叔珩几人并不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不能受伤,那为什么会来参加集训呢?况且以后与妖兽战斗是必然,又怎么可能不见血不受伤?秦理长叹一口气,和盘托出。
“你们有所不知,我的异能很怪异,一旦受伤就会陷入狂暴。如果我的血沾到别人的身上,那他也一定会狂。而且这种狂具有很强的传染性,接触到我的血的人,他的血液也会与我具有相同的特性。这样展下去就没法收场了”
“解除这种狂暴的方法目前只有一种,那就是我自身的血液耗尽。虽然狂暴能解除,那我也差不多快挂了”
秦理无奈地叹了口气,太叔珩等人也是一脸震惊。倘若真如他所说,一旦猎魔小队的人狂,那同境界对战的约定便会立刻烟消云散,他们都会死得很惨。
这样的异能很强,不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确应该谨慎一些。不过这样的话,他来参加集训岂不是会将所有人都暴露在危险之中?一定还有别的方法能解决才对吧。
“秦理,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不应该来参加集训的,大家有可能都会被你害死的”
秦理听了点了点头,不过想到他十年前,一个神秘人曾说过,这场集训会解决他的这个苦恼,他还是坚定不移地来了。神秘人的预言一一应验,他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不瞒你说,十年前有个神秘人推荐我来参加这场集训的,他说这次的集训中会有人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起初我也不信,不过后来他预言的事情都一一实现了,这也让我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听到神秘人三个字,太叔珩就是一阵头大,不会也是未来的自己吧?如果是的话他不能坑我吧?
“那个神秘人长什么样子?”
“说起来那个神秘人长得和你还挺像,同样是一头银,只不过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总是穿着一件破烂的披风,他不会是你爸吧?难道他说的那个人就是你?你叫什么名字?”
太叔珩用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一脸生无可恋之色。这神秘人不是他又是谁?只见秦理越来越兴奋,脸上的火热之色越来越甚。
“我叫太叔珩”
“是了是了,那个神秘人就说是叫太叔珩!哈哈,原来是你,看来今天来这后山是来对了!”
太叔珩不忍泼秦理冷水,可他现在确实没有任何的方法可以解决他异能的问题。
“没事,现在解决不了不怕,今后我就跟着你混了,我相信你爸不会骗我的!”
此刻的秦理脸上哪还有惨白之色,早已血气狂涌,面色潮红。太叔珩都被他盯得有点浑身不自然。
既然未来的自己说自己有解决之法,那想必秦理异能的问题绝不是无路可走。太叔珩静静地看着地上洒落的茶,异香吸引了一些普通的小兽前来。太叔珩想试试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