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刚刚又钻出来一头更强的妖兽,把这几个野猪搞死之后就走了,都没看我一眼,我只能躲在那颗树上瑟瑟抖”
太叔珩打了个马虎眼,将樊教官糊弄过去。而樊教官显然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将这四只野猪的尸体收拾起来,连带着太叔珩和书启元一起打包带走了。
沿途,太叔珩几次想要询问关于幽灵屿上时空之力的事情,碍于书启元在身旁,便没有提,只能以后再找机会询问了。
“最后这几公里就由我带你们过去吧,所有人都到了,现在只剩你俩”
樊教官看了看手中的这两个新兵,心中也有一些无奈。幽灵屿上妖兽确实不少,这一带几个教官早已清理过了,不会再有妖兽的存在,结果这俩人就正好碰见这么一头。幸好太叔珩机灵,不然这场新兵集训就白白浪费了。
在樊教官的带领之下,几公里的路程很快就到了。此刻宿舍前的大院中,密密麻麻地躺着一百多个人。
“他们都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书启元忍不住问樊教官,他是在半路上遇到垫后的樊教官和6教官的,对于剩下的几公里路程生了什么也丝毫不知。樊教官白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该说你俩是不幸还是幸运呢?最后五公里与之前不同,前二十公里虽然对你们来说不是什么难度,但接下来的五公里施加的重力几乎可以将你们这些菜鸟的体能耗尽”
“但是总有一些奇怪的异能可以降低,甚至完全无视重力场的影响,比方说你的[机械纪元]”
“所以最后五公里,我们放置了一块封魔石,可以镇压一切异能。没有了异能的帮助,你们也就是体能稍微好一些的普通人而已,最后只能凭借自身意志将最后五公里走完,只不过他们大部分都是被抬回来的,只有极个别的人成功了”
书启元一脸悻悻然,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不然他一定会和那些躺在地上的人一样。
樊教官将二人放下,随后向着一众教官走去,说了什么,不多时一个身材魁梧的教官走了过来。
“全体都有,起立”
众人稀稀拉拉地站了起来,教官也没有催促他们,而是耐心等待着。
“菜鸟们,你们好,我是钱有为,你们可以喊我钱教官。接下来的一年内,我来负责你们的后勤保障工作,任何这方面的事情都可以来找我,现在你们可以带着你们的行李去找自己的宿舍”
另一位教官将写有众人名字的小纸条放入一个木制的箱子之内,所有人一一上前抽取自己的宿舍,相同宿舍号码者即为自己接下来一年的室友。
太叔珩将手中的纸条展开,上面赫然写着11号。等全部人抽取完自己的号码之后,大家井然有序地带着自己的行李前往宿舍。
“太叔珩,你是几号?”
书启元跟在太叔珩身后,小声地询问。
“我是11号,你呢?”
书启元默默地叹了口气,拿出自己的纸条,上边写着一个大大的13。很快,他们便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宿舍。
太叔珩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此时宿舍中已经有一个人了。这个人看起来有一点不太好相处,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腰间别着两把枪,同时绑腿上还藏着一把匕。
太叔珩将行李放在地上,简单的扫视了一圈。宿舍不大,仅有的两张床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两张书桌,两个小小的金属柜子,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卫生间设立在阳台,阳台外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出有什么。
“你好,我叫太叔珩,请多多指教”
黑色风衣的男子停下手中忙碌,转过头来打量了一下太叔珩,随后有些生硬地开口。
“我叫修罗”
太叔珩一愣,啥?还有人叫这样的名字?难道他是在报自己的绰号?他是个久经沙场的杀手?自己是不是也得想一个绰号报上去?想个啥呢,时空主宰?
“休息的休”
这时太叔珩才恍然大悟,感情人家真的叫休罗,只不过不是那个修罗罢了。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尴尬,休罗又转身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
太叔珩也不知道该怎么与陌生人相处,于是索性也收拾起了自己的行囊。再一次说话便是两人不约而同地要去洗澡,相互谦让一番后还是拗不过这个怪胎,太叔珩便先去了。
洗完澡回到床上躺下,回顾今天生的事情。华国边境已经出现了大量的妖兽,蠢蠢欲动,距离未来太叔珩带来的预言之日也不远了,必须趁此集训期间迅提升自己的实力,否则灾难降临之日,自己都自身难保,谈何保家卫国。
幽灵屿是个不一般的地方,妖兽的身上蕴含时空之力,只是这时空之力却也侵染了一丝妖兽的暴虐,必须在保证自己不会被侵蚀的情况下尽可能多的吸收时空之力。
6教官看起来有一些针对自己,这让太叔珩有些不解。从他的话来看,他知道神秘人的事情,甚至有一些警告自己离开集训的意思。如果他站在神秘人这一边,那可能此次集训会有人对自己不利,如果他站在敌人那一边的话,也就说明此次集训中会对自己有大量的好处,足以在短时间内实力突飞猛进。
比如说,时空之力?这样看来,后者的可能性或许会更大一些。不过想让太叔珩退出集训是不可能的,无论如何这也是一次增强实力的机会,但凡机会,便会伴随着不确定的危机,倘若就此放弃,那便不是他太叔珩了。
就在这个时候,休罗也已经洗完,回到了他的床前。已经过了熄灯的时间,借着微弱的月光,太叔珩看到了休罗背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有弹孔、有烧伤、有刀伤、也有鞭痕。难以想象年龄不大的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留下如此多的伤痕。
“休罗,你身上的伤。。。”
休罗的身形一滞,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就这么僵持了两分钟。太叔珩轻叹一口气,不再询问这件事情。他知道,是他唐突了,这些伤疤肯定给他留下了痛苦的回忆,自己这么做与当面揭人家的伤疤何异?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次,休罗还是没有说话,只有他自己现,自己的双手竟然有些颤抖。别人看到这些伤疤,不是一脸嫌弃,就是露出惊恐的神色,道歉中也全是害怕牵连到自己,不曾有任何一个人像太叔珩一样的悲伤。他渴望朋友,但他所谓的朋友,一个人朝他背后开枪,一个人为了钱捅了他刀子,他害怕朋友。
两人都没有言语,良久才缓缓睡去。整个宿舍楼也陷入了沉寂,只有水的滴答声回荡。没人注意到,一个披头散的人影在宿舍阳台外飘荡,时不时看向这些人,嘿嘿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