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日是六月底,已经过了两个多月,那时正式忙的时候,他没提,她也就忘了。
邵栖啊了一声:“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没有蛋糕,就对着烛光许个愿吧!”
邵栖闭上眼睛,嘴里啐啐念了一会儿,复又睁开:“好了。”
“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
荣雪笑,其实不说她也猜得到,反正他的愿望里肯定有她。
烛光晚餐虽然看着浪漫,但没有电扇的非洲,实在是热得厉害,好在吃到一半电就来了。荣雪倒还好,邵栖一向是很怕热的,果然是满头大汗,荣雪看着都觉得好笑。
邵最喜欢吃她做的菜,所以晚上很给面子地把几道菜光盘了,荣雪收拾的时候,他已经腆着肚子,坐在沙上不能动弹。
荣雪摇摇头:“又不是吃了这顿没下顿,你要不要这么夸张?”
邵栖道:“那不行,你做得菜我一丁点都不想浪费。你碗放着吧,我歇会儿了洗。”
“行了,也没非让你做家务,你别总惦记着,有这份心就行了。”
“我这不是想洗刷我之前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恶劣形象么?”
荣雪懒得跟他贫嘴,端着碗筷去了厨房。
等收拾完毕出来,邵栖已经拿着电脑在上网。
“今晚网络还行吧?”
“还行,我正收邮件。”说着抬头看向她,“谢医生给我邮件了。”
荣雪有点好奇地挑挑眉,走到他旁边坐下:“他说什么呢?”
邵栖道:“他老人家马上要当爹了。”
“真的?”荣雪面露惊喜,然后又嗔道:“什么叫老人家?”
邵栖道:“谢医生今年三十七了吧,奔四的人,都算老来得子了吧?”
他说得一本正经,既不是吐槽也不是开玩笑,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一个符合他年龄的认知。
荣雪本来想反诘他,但转而一想,邵栖才二十五岁,谢斯年对他来说,可以算作一个长辈了。实际上她自己二十出头的时候,也觉得三十岁就已经很可怕了,但转眼她已经奔三,好像也没觉得天塌下来,仍然觉得自己还年轻。
她暗自好笑,没再这个问题上纠结,看了眼邵栖,笑着问:“什么时候生啊?”
邵栖点头:“邮件里说预产期年底,若是我回了江城,请我去喝满月酒。”
荣雪笑:“那你回他,等回国我和你一起去看他们家宝宝。”
邵栖噼里啪啦打了几行字回了过去,然后把电脑关掉,感叹道:“之前都没听说过谢医生打算要孩子,怎么忽然就有了!”
“人家要不要孩子,还要给你报告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