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年上下打量她一眼:“好像也不是很像。不过你不是在旁边的锦绣花园租房么?去年还去江滨那边找人。”
“是我男朋友。”荣雪脱口而出,但话说出来,才觉怪怪的。
是啊!她有一个家境富裕的男朋友,哪怕是她一直刻意不去花他的钱,但这几个月来的吃穿用度,基本上也被邵栖承包了。她看起来大概已经不太像曾经那个俭朴的贫困女生。
当然,她也知道自己不会永远是贫困生,等到真正独立,她肯定能很好地养活自己。
谢斯年见她神色微变,笑道:“男朋友有钱又不是坏事,而且还长得那么帅!”
他上次见过一回邵栖,对那个男孩子颇有印象。
荣雪笑着点头:“说得也是。”
只是想到明天回去,邵栖估计又得跟她闹一通,她就有些头大。
谢斯年开玩笑道:“我看你上班的时候,老是有电话进来,是不是男朋友总查岗?”
荣雪无奈地撇撇嘴:“估计还是课太少闲的,要不接还不行,得老打。”
“说明他在乎你啊!”
是啊!如果不是这样,她脾气再好,也受不了邵栖这么作天作地。本来想着让他找点别的事分散精力,但又怕像上学期一样,分散的是学习上的经历,到头来得不偿失。
荣雪笑了笑:“你要有个这么烦的女朋友,就知道我的苦了。”
“如果我爱她,那肯定甘之如饴。”
甘之如饴吗?
荣雪苦笑,虽然她也享受一个男孩子毫无保留的热忱,但实在不想生活被全部占据。
两人默默吃了会儿饭,谢斯年随口问:“你为什么学医?”
荣雪道:“因为我爸。”
“你爸爸是医生?”
荣雪点头:“是我们那边卫生院的院长。”默了片刻,又道,“十几年前也是像现在这个天气,忽然好多人烧流涕,而且传染度很高,卫生院以为是流感,后来好几个病患过世,才意识到严重性,赶紧隔离治疗,但我爸整天和那些病患接触,感染上了,然后还没来得及转院,人就没了。那时候条件太差,后来疫情也不知是怎么莫名其妙就控制住的,一直都以为就是严重的流感,现在想来恐怕不是,至于是什么已经无从考证。我当时年纪小,看到卫生院里那些医生的无能无力,就想着以后一定要成为一个很好很好的医生,绝对不让自己的病人这么无助。”
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像把气氛弄得有点压抑,便笑问:“是不是有点幼稚?”
谢斯年也笑:“怎么会?我学医还是因为觉得白大褂穿着好看呢!”
荣雪被他逗乐:“你穿白大褂是很好看,科室里的人都这么说。”
谢斯年摆摆手:“你别听那几个丫头整天说我坏话。”
“没有说坏话啊!科室的女孩子可都把你当男神的。”
“听他们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