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医生,你怎么样?”她疾步走过去,扶住他。
谢斯年勉强笑了下:“这次疼得有点厉害,已经吃过药了,估计还得等会才有效。”
荣雪道:“不用去骨科看一下吗?”
谢斯年摇头:“我一直定时检查吃药,劳累或者变天作是正常的,不用特意去看医生。”他看了她一眼,“你怎么还没走?”
“我刚刚看你脸色有点吓人,不太放心就回来看看。”
谢斯年轻笑:“你还真是个热心人。”
“哪有你热心。”
“行吧!我今天也开不了车,你扶我去打车。”
谢斯年疼得厉害,走一步好像都是刮骨一般,进了电梯后,荣雪借着里面的灯光看他,才觉他出了一头汗。
“这个可以做手术的吧?”她问。
谢斯年闭眼靠在电梯壁,闻言稍稍掀开眼皮看她,笑道:“我没这么严重,吃药调理就差不多。”
荣雪想了想,又道:“你身体状况,以后还是少加点班吧!”
谢斯年笑了声:“其实很少加班的,这几天这种情况一年遇到一回就差不多。咱们科室这方面的医生不多,我得看着点,不然不放心。”
荣雪笑:“我看你就是操心的命。”
进科一个多星期,她天天跟着谢斯年,两个人已经算是很熟悉了。她也受科室里小护士们的影响,对他说话变得有些不自觉的随意。
出了电梯,荣雪扶着他往外走。
她不知道他这后遗症到底有多严重,也无法感同身受他的痛意,但作为准医生,也明白从骨头里透出的疼痛,一定难以忍受。
四月底还算凉爽的夜晚,谢斯年后背已经微微被汗水浸湿。
她扶着他到路边,召了一辆出租车。
正扶着人要送上车,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大力,将两人拉开。
谢斯年踉跄着往前摔去,堪堪靠扶着出租车才站稳。
但显然是触到痛处,眉头紧皱,牙关紧要,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
荣雪也是差点摔倒,不过是摔在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她吓了一大跳,抬头便看到邵栖怒气冲冲的脸。
“你干嘛?”
邵栖一脸寒霜道:“这话我问你才是,不,是我问你们才是?大街上就搂搂抱抱,当我死了吗?”
荣雪看着谢斯年痛苦的表情,只觉得愤怒又丢人,将邵栖推开,走上前一步问:“谢医生,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