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心道，对方刚刚承认了杜力刚是他爸，所以，他的确就是杜力刚那个离家出走多年的大儿子。
不知道这对父子在相杀前有没有相认。
&1dquo;你为什么恨你父亲?”程锦问。
&1dquo;自然是因为他对我不好。”云峰语气不耐烦。
&1dquo;哦。你好像有一个很重要的秘密，它与你父亲或者你父母有关，是你杀人的原因，这个秘密是什么?”
&1dquo;既然是秘密，我怎么可能告诉你?”云峰更加不耐烦，&1dquo;我要——”
为防他挂电话，程锦快切到下一个问题：&1dquo;林静的外公、外婆、舅舅、哥哥、老公是不是都是你杀的?”
云峰被提起了一些兴致：&1dquo;嗯&he11ip;&he11ip;你们还可以啊，居然查到了比我预想中多得多的东西。”
&1dquo;毛丰年、郭乐志、吕飞、连宏望和曾晓倩也是你杀的?”
&1dquo;嗯。”
&1dquo;你给多少人过匿名邮件?”
云峰有点意外：&1dquo;邮件你们也查到了?干得不错。没过几次，太麻烦了，效率也很低。”
&1dquo;是不是除了刚刚我说的那些被害人，你还作过其他案子?”
云峰：&1dquo;你们查到了，我就承认。你们没查到，那就只能怪你们没查到了。”
&1dquo;&he11ip;&he11ip;”
程锦更换问题：&1dquo;你和解薇是朋友?你家有她做的饰品。”
&1dquo;网上买的，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
&1dquo;你和她不熟，却愿意冒那么大风险替她杀掉她老公，为什么?”
云峰笑了：&1dquo;我喜欢你说话的方式。大概是因为我在人海中多看了她一眼吧。”
&1dquo;&he11ip;&he11ip;”
&1dquo;曾晓倩呢?为什么要杀掉她以及她儿子?——我知道女孩的死是麻醉剂过敏造成的意外。”
云峰低头看着手上的打火机，道：&1dquo;既然她离不开她老公，那就一直陪着他吧。那个小男孩么，他非常烦人，就是连宏望的缩小版。”
&1dquo;你杀邱乐志是为了王欣还是林自芳?”
云峰没有回答，只道：&1dquo;我没想到你们能查到邱乐志和毛丰年是我杀的，我还以为我做得很隐秘。”
&1dquo;还不够隐秘。”程锦道，&1dquo;林静是你的同伙?”
&1dquo;不是。”云峰自曝，&1dquo;我倒是和她姑姑是同伙。”
&1dquo;&he11ip;&he11ip;哦?”
云峰：&1dquo;林自鸣和小明星的录像被放到网上，以及引诱池波去偷文件，都是我们俩合伙干的。”
&1dquo;&he11ip;&he11ip;”程锦心道，太避重就轻了，和杀人比起来，这两件事只是小事。&1dquo;你好像很讨厌林自鸣，怎么没杀了他呢?”
&1dquo;以前牵制太多，没办法不露破绽地杀了他，所以没动手。现在，你们追上来了，这最后一次杀人机会我只能选一个人，我更想带走杜力刚，所以只能忍痛放弃林自鸣了。”
程锦：&1dquo;你说你和林静不是同伙，那在连宏望的案子中，你们互换身份的事怎么说?”
&1dquo;她不知道我会去杀人，要不她不会和我换。”云峰笑道，&1dquo;她不傻，能够管理一个大公司的人都非常精明。”
&1dquo;嗯，你们关系很好，听说你和林家女性们的关系都还不错。”程锦道，&1dquo;我很好奇，你和林家的男性们的关系是怎样的?”
&1dquo;太可惜了&he11ip;&he11ip;”
&1dquo;什么?”
&1dquo;我觉得不能去杀林自鸣真的太可惜了，越想越觉得可惜。”
&1dquo;行，我知道了，你憎恨他。”程锦道，&1dquo;来说说林家别的生物吧，听说你虐待过林家的宠物?”
&1dquo;警察同志，你们连这个也要管?!”云峰夸张地提高了声音。
&1dquo;只是有些好奇原因。”
&1dquo;没原因，就是手贱，后来有人告诉我不应该那么做，我就改了。”
&1dquo;为什么不应该那么做?我很好奇你们对这类行为的理解。”程锦觉得对方的答案应该会和常人不一样，所以多问了一句。
云峰：&1dquo;因为不谨慎不克制就会遭到惩罚，你们到现在才现我不是因为你们无能，而是因为我谨慎克制。”
&1dquo;这是林静的妈妈周芝女士教你的人生经验?”
云峰笑说：&1dquo;你们连这个都知道?美丽的周女士现在还好吗?”
&1dquo;她还好。”程锦道，&1dquo;你在连宏望的案子上的确不太克制，没有像你往常作案那样伪装成意外，所以把我们给引来了，为什么这个案子和别的案子不一样呢?能稍微给点提示吗?”
程锦把姿态放得很低，杨思觅有点不高兴，伸手戳了戳他的脸。
程锦抓住他的手，安抚般地摩挲他的手背。
云峰好像还挺吃这一套，他道：&1dquo;林自鸣那个老不死的，天天吹小连如何如何，搞得大家都很痛苦，我也被影响到了。另外，小连不是在网上视频，是个小网红吗?网上吹捧他的人很多，让人越看越生气。”
&1dquo;最惹你生气的还是他重男轻女这个点，对吗?”程锦问。
&1dquo;&he11ip;&he11ip;”云峰笑了一声，&1dquo;差点被你牵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