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宁握拳猛击桌面,叶吟风宽慰他:&1dquo;别急,好歹有了条线索!”
李冉又道:&1dquo;如果你们想找到邱文萱,可以立刻动身去培海,晚上十点应该能在多伦港口堵到她。”
叶吟风思索着道:&1dquo;问题是我们先要找到夏夏。”
田宁插嘴问李冉:&1dquo;跟邱文萱一起上船的除了她女儿,还有没有别人?”
&1dquo;我没听说邱文萱还要带其他人,不过我可以跟对方再确认一遍。”
乘着李冉打电话,田宁点了根烟,并向叶吟风解释:&1dquo;邱文萱在进T国前肯定不会放夏夏,她得提防我们一见到夏夏就报警,那样她还是跑不了。”
&1dquo;所以,”叶吟风沉吟着,&1dquo;你的意思是她会带夏夏一起走以确保成功登船?”
田宁点头:&1dquo;我觉得是这样,因为我们还需要定时跟夏夏通话,如果她失信,我们还是会报警。”
李冉很快证实夏夏没在偷渡的名单里面,田宁和叶吟风闻听都紧蹙眉头。
叶吟风思索着道:&1dquo;也有可能,她临走把夏夏藏在什么地方,等到了她认为安全的地方再通知我们。”
&1dquo;那邱文萱怎么向我们证明夏夏是安全的?”田宁反问,&1dquo;只要我们无法确定夏夏安全,就随时会报警。”
李冉插话进来:&1dquo;如果邱文萱现在就在离培海不远的地方,她完全可以在临走前先让你们跟郭小姐通一次电话,然后逃之夭夭,两个小时足够她办妥登船前的所有事了。”
&1dquo;要不,我们把通话时间缩短至一小时,或者半小时?”田宁焦急起来。
&1dquo;不行!”叶吟风否定,&1dquo;那样容易打草惊蛇,邱文萱如果知道我们在查她的行踪肯定会惊慌,那样对夏夏不利。”
李冉表示同意:&1dquo;所以,我觉得最好的办法还是去港口拦截她,逼她说出郭小姐的下落。”
田宁狠抽了一口烟:&1dquo;如果她不那么做呢?”
&1dquo;什么?”叶吟风不解。
&1dquo;我是说,如果邱文萱在走之前把夏夏&he11ip;”田宁表情阴郁,&1dquo;别忘了,她已经干掉过两个了,不在乎再多一个。”
这其实也是叶吟风担忧的地方,但他还是冷静地反问:&1dquo;她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田宁瞥他一眼,冷哼:&1dquo;理由可以有很多。看夏夏不顺眼,妒忌你对夏夏&he11ip;或者干脆什么理由都不用,她就是想那么干!”
一阵沉默。
田宁越想越害怕,用力掐灭烟蒂:&1dquo;不行!我绝不能冒这个险!我们不能把宝押在一个神经病身上!”他炯亮的双目盯住叶吟风:&1dquo;我必须在邱文萱上船之前找到夏夏——活的夏夏!”
叶吟风起身在室内来回踱步,飞快地思索,最后停在田宁面前:&1dquo;那么,只有一个办法了。”
&1dquo;什么?”田宁紧盯住他。
叶吟风却没有进一步解释,抓过手机,对还在线上的李冉吩咐:&1dquo;我需要你再帮我一个忙:让蛇头通知邱文萱,今晚不能渡海,我们需要拖住她,为找到夏夏赢得更多时间。”
&1dquo;这个&he11ip;”
叶吟风不管李冉为难,迅说下去:&1dquo;你不是说邱文萱的车很可能是从黑市上买的么?只要查到车牌号,再找交警队查看监控录像定位车子行踪,总能找出她的下落。当然,我们还会想别的办法,看能不能更快一点。”
&1dquo;查号牌还好说。”李冉总算有了说话的机会,&1dquo;但是让蛇头假报消息恐怕做不到。邱文萱是他的客户,而且花了大价钱,他怎么可能&he11ip;”
&1dquo;没有钱办不到的事。”叶吟风打断他道,&1dquo;否则,你刚才的消息又是从哪里弄来的。”
&1dquo;&he11ip;好吧,我去试试。”
临近傍晚,天色忽然阴沉下来,云层堆积,空气愈显闷热,让人的心情也跟着烦躁不堪。
夏夏灰头土脸地缩在床上,那条半旧的席子早已变得黏湿肮脏,床底下,面包屑洒得到处都是,惹来成群蚂蚁。她已经观察了它们半天,蚂蚁们忙碌欢快地搬运粮食的情形,让她暂时忘记了自身处境的困窘。
肚子里隔一阵就咕噜咕噜响一回,但夏夏估计离晚饭供应至少还得有一个小时,她也懒得主动向文萱讨食物。文萱的脾气时好时坏,夏夏有时口渴唤她,她只当没听见。
忽然,院子里传来跑步声和小孩哭泣的声音,紧接着,夏夏听到文萱的叫声:&1dquo;小冬别乱跑!赶紧回来!”
夏夏像只山猫一样迅直起腰,凝神细听。
&1dquo;妈妈我不想吃饼干了,饼干难吃死了。”这是小冬呜呜的哭诉声。
夏夏身子又缩回去,原来只是母女俩为食物而起的一点争执。
院子里,文萱抱起女儿耐心地哄:&1dquo;小冬乖,等过了今晚,妈妈保证带你去吃面条好不好?”
瓜屋里没有冰箱,文萱带来的面包全馊了,午饭只能用饼干将就,看着女儿可怜兮兮的小脸,文萱也很难受,好在这样的煎熬即将到头了。
夏夏虽然缩着脖子,文萱那句哄小冬的话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不觉心神一动,这么说,她的囚禁生涯今晚就会结束,她很快就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