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吟一咬牙,辩解的话是不打算说了,挨个骂就能过去的事,他准备就这么算了。
裴吟沉默不语,看着像是等着挨骂,实际上眼里却连一点畏惧都没有。
荆诀看着他,故意等了两秒才问:“吃饭了吗?”
准备挨骂的裴吟:“……”
荆诀说:“瞿丽说你没去食堂。”
一个小时前才在荆诀办公室蹭过午饭的裴吟:“……”
“下次跟他们一起去,不用等我,午休时间自己掌握。”荆诀说完,就像没看见那两个瞠目结舌的警员似的,转身就要离开。
“荆队!”刚才那人不甘心,在后面高声问了句,“你们队的人随便骂人,你不管啊?”
裴吟本来都准备跟荆诀一起走了,听见这话又停下脚步,但他刚要开口,荆诀就对他说:“把报告放我办公室。”
裴吟不愿意,但迫于这地方确实不适合撸起袖子打架,裴吟还是老老实实地回了荆诀的办公室。
裴吟走进去,尸检报告往荆诀整洁的桌面上一扔,自己靠着墙边环胸低头,一言不。
荆诀没两分钟就回来了,看表情没什么变化,裴吟只好主动说:“我反省完了,申请不写悔过书。”
荆诀问:“反省出什么了?”
这话跟恋爱里的“你错哪了”有异曲同工之妙,万一答不好,都是送命题。
于是裴吟抿抿唇,说:“反省出我以后确实得去食堂吃饭。”
荆诀笑了一声,问:“我再去一趟彭佳家,你去不去?”
裴吟说:“我正想跟你申请去一趟呢。”
荆诀拿起尸检报告和外套,说:“走吧。”
“哎。”裴吟叫住荆诀,问,“刚才那事儿……”
荆诀看着他,问:“什么?”
裴吟一愣,摇摇头,觉得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因为荆诀根本连问都没问他。
裴吟笑了一下,说:“没事,第一次跟你一起出外勤,我好紧张。”
车上,荆诀开着车,裴吟则坐在副驾驶捻着彭佳的死亡报告,神色有片刻迟疑。
荆诀问:“有什么现?”
“我在想如果彭佳在消失的这段时间真的是被囚禁了,那囚禁她的人目的是什么。”裴吟抬了下彭佳的验尸报告,说,“这上面显示她没有被禁食,或者虐待的现象。”
“你说有没有可能,凶手一开始并不想杀她……”裴吟思考了一下,问荆诀,“秦勉那份通话记录你有备份吗,我能让小歪查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