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青相间中,无数的长矛在二人交谈的时候完成了,黑子准备好要攻击了。
&1dquo;看准点儿,”他还是挺怕疼的,&1dquo;别难过。”
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黑子,听到对方这么说,再看看他没有任何攻击性的魔法,微愣之后,她张一下嘴,想要说些什么,话语却被猛然炸响的巨大声音遮挡住。在房间内看不真切,爆炸的源头是御柱塔的顶楼,不知道是谁引燃的,七八层的楼房像是冰激凌一样脆弱,挖一勺,便没了。除了刺目的光芒以外,也没有其他什么动静,爆炸的声音格外的响亮,但是大楼没有震动,楼中也没有急促的脚步与杂乱的呼吸。
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他们不能让普通人知道黑子与恶魔的事情,有什么可以遮挡黑子与恶魔争斗时的魔法造成的动静呢,爆炸是个很好的方法。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恶魔不仅没有反抗的心思,他甚至主动引导着黑子动手。而刻意营造的爆炸也比他们预想中来的更早一些,本不该有谁丧失性命的。
除去所有的意外不谈,事情解决的,远比黑子预想中的要简单很多。
看着无数的长矛按照自己计划的方位刺穿漆黑的身影,再伴着点点星芒,逐渐消散于空中。
国常路大觉。
察觉到出现在门口的人是国常路大觉之后,黑子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一些,她轻念咒语,解开了对房间的束缚。
&1dquo;这便是&he11ip;&he11ip;”
走进房间,看着占据一半房间的漆黑身影,国常路大觉双手背在身后,轻轻地叹息一声。
&1dquo;嗯,”黑子点点头,&1dquo;刚才怎么了?”
&1dquo;无碍,一点意外。”
见国常路大觉没有提的意图,黑子也不勉强,她扭头看着漆黑的身影,眼中闪过万般思绪。她甚至想要停下来,中断一切,找个地方和他好好谈一谈。可是她不能因为自己突奇想的念头,就任意而为。
在等候的这段时间里,金色的长矛也成了。
飘飘立于空中,随着黑子的心神一动,蓄力,猛然爆,向前刺去,划破空气,带去一声尖锐的呼啸,像是悲鸣。
金色的长矛在接触到漆黑的身影的瞬间,便失了声,其伴着车水马龙,鸟语花香,融入了黑暗之中。
漆黑的身影上荡起如同水波一样的纹路,从被刺中的那处开始,逐渐扩散,震动,尖叫,房屋开始倒塌,人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生了什么事情,便被倒下的屋脊压倒,然后逝去了。大地裂开,缝隙不停扩大,深不见底,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暗淡的红光,像是火烧一般。
一阵阵的波纹从漆黑的身影中传出来,不停地毁灭着人世间万物,黑子浮在空中,一言不,只定定地看着脚下众生悲凉。
这是灭世吗?
生灵涂炭便是灭世吗?
看着看着,黑子觉有些不对劲,国常路大觉对于眼前的一切一点反应也没有,她侧头看向他,他的双目无声,没有光亮,仿佛失去了灵魂。再回头看一眼漆黑的身影,黑子扬一下尾巴,将魔法破除,一切又都如同虚幻一般,倒退着恢复了原样,没有惨叫,没有哀嚎,没有坠落,没有死亡。
定睛看去,漆黑的身影已经碎成了尘土。
他为她展示了未来的一种可能性,如果黑子没有魔怔了一样非要在这个时候赶来,非要灭掉恶魔,未来大抵是那样的。
三轮一言预言的灭世,在黑子这里,也算是结束了。往后余生,她便与这世界再无交集。
一切看似简单,但是其中的因缘巧合,机缘奥妙,又哪里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得清楚的。
如今恶魔没了,那些倚仗他而成的生物自然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最为明显的,还要数寄生于她灵魂中的狐狸。
惨烈的叫声不停回响在耳边,扒皮抽骨般的疼痛,那些曾经造就他的东西,如今都离他而去,还贪心地带走了更多属于他的东西,血肉,魔力,灵魂,露出来狡猾而充满恶意的嘴脸。
不知道文烟去了哪里。
感受着狐狸的惨痛,黑子便有了这个疑问,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浅色的光芒便将她缠绕起来,和国常路大觉对视一眼,双方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黑子突然想起来之前看到的那个注定要成为赤王的男孩儿,她开口道:&1dquo;帮我照看着点下任赤王?”
国常路大觉点点头,应了下来。
作为交换,是他占了便宜。
逐渐隐于黑暗中,即使恶魔逝去了,黑子仍旧不知道该怎么作用这份穿越时空的能力,她只能循着大致的方向,按照感觉,前往下一个地方。
是一个全的世界。
就这样来来回回在各个世界里穿梭着,黑子逐渐长大了一些。她回去见了龙爷爷,有了很多的后辈,但还是小孩子心性,非要撒着娇,玩到尽兴才肯安心待在王国的高塔中,努力学习,逐渐掌握那份恶魔留下来的能力。
与依附恶魔产生的生物和能力不同,恶魔是依附着她的。
而除了自己的世界,黑子最常偷溜出去的是相泽消太的世界。
她离开时残留的所有隐患都随着恶魔的消亡而消亡了。
其中包括白童子。
白童子虽说是黑子灵魂的产物,但他主要是由恶魔的能力产生出来的,即使不停挣扎着,他还是随着恶魔一同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