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兄长为何要帮盛白鹤那无耻之徒,温梧宁难过又气愤,更怕兄长被盛白鹤蒙骗。
让送花的小师弟下去,温梧宁看到手中的花就想起盛白鹤那副虚假可恶的嘴脸,手上不自觉用力,卡吱一声,花茎终于还是折断,歪在她手上。
温梧宁厌恶地将花往地上一扔,背过身。
盛白鹤这个阴险小人!
身后传来细微地动静,温梧宁转身只见地上的白翎花不见了,一旁的红漆圆柱后冒出一个熟悉的小脑袋。
白翎花被它小心翼翼护在怀里。
“你怎么在这?”
自从上次从蓝飞儿那离开后,早课时间她们偶尔也会遇到,只不过蓝飞儿往往和其他弟子一样只是远远打声招呼便离开。
似乎并不想和自己扯上关系。
人参娃娃听到温梧宁问话,从柱子后走出来,手舞足蹈地出吱吱声,温梧宁却听不懂它的话,只当它是觊觎这朵白翎花而来。
“花给你,你快回去。”
人参娃娃惊喜地一蹦三尺高,捧着花围着温梧宁蹦蹦跳跳地转圈圈。
温梧宁本来郁结于心被它这么一搅反而冲淡了些。
人参娃娃开开心心回到蓝飞儿住处,它坐在屋外台阶上,掰开花瓣十分珍惜地嘬着藏在里面的花露。
“回来了怎么不进来?!”屋里响起恶霸蓝飞儿的声音。
人参娃娃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双手把白翎花藏在身后,磨磨蹭蹭进屋,垂着脑袋接受蓝飞儿这个剥削者的打量。
“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吱吱吱~
“白翎花?什么东西?拿给我看看。”
人参娃娃不愿意,这是温梧宁给它的东西,它不要给蓝飞儿。
“磨蹭什么?!”
人参娃娃眼珠子里立刻衔着泪,不情不愿给蓝飞儿。
蓝飞儿拿到手里看了看没当回事,不就是朵比较好看的花,她扔给人参娃娃,懒洋洋问:“哪来的?”
人参娃娃立刻宝贝地收起来,吱吱吱~
蓝飞儿忽然收起漫不经心的态度,坐起来,盯着人参娃娃问道:“温梧宁给的?她为什么要给你东西?”
人参娃娃想说当然是因为人家是个好人,但这么说了肯定又要挨揍,吱吱吱~
“扔的?你真是什么垃圾都往家里捡。”蓝飞儿又躺下。
人参娃娃小声吱吱吱~表示抗议这才不是什么垃圾,孔雀白翎是孔雀族的宝物,制成香料随身携带,有凝神聚气奇效。
孔雀白翎?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蓝飞儿又翻身起来,这不是男主舍命找来讨女主欢心的东西嘛?
看着人参娃娃怀里宝贝得不得了的白花,想到温梧宁拿到这朵花时会有的表情,蓝飞儿摇了摇头,无奈又嘲讽笑了笑,温梧宁啊温梧宁,男主这块狗皮膏药你是怎么甩都甩不掉的。
男主这么快能回到温家,还能明目张胆地送花给温梧宁,还真是不简单。
没想到男主这么快就有动作,人参娃娃又多了个任务,留意盛白鹤这个人的动向,他来温家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要留意。
但在现盛白鹤有异动之前,温家就先闹出了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真要说那还有些尴尬,是家事。
这一天温家所有人无论是本家还是外姓弟子都战战兢兢,不敢出门。
只因为一向对温父唯命是从的温梧宁突然和温父大吵一架,气急更是把温父门前那株他最喜爱的琼花树给掀翻。
这株琼花树已有两百来岁,温母在世时最喜爱这株琼花树,她去逝后,温父一直悉心照料,常对树缅怀亡妻。
温父原本因为盛白鹤之事对温梧宁心里有愧,但见好好的琼花树被糟蹋成这样,他深吸了口气毋庸置疑道:“后山思过,不满三个月不许下山!”
温梧宁正为自己冲动掀翻父亲最爱的琼花树感到,却见父亲和兄长仍是不信气恼不已,她直奔后山。
温梧宁离开后,温然陪温父收拾院中狼藉,指派人帮忙将琼花树扶起。
“父亲不要和梧宁生气,”温然说道。
温父捧起地上散落的黄土放回坑里,心平气和道:“为父没有生她的气,她不喜欢盛白鹤,但这段时间他难免要在家里出入,让她去后山也免得她们起冲突,而且到时出事也怕无暇顾及她。”
温然知道父亲指的是什么事,点了点头。
温梧宁不弱,但为父为兄的二人总是忍不住要将她护在手心。
温梧宁被罚后山思过是家事温父勒令不许外传,因此这事除了当日在家的温家弟子就连盛白鹤都不知道。
盛白鹤每次来温家都和温然温父关在房间里,似乎是在密谋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
人参娃娃太胆小不敢太靠近,所以他们谈话内容它一概不知,能告诉蓝飞儿的也只有盛白鹤什么时候又来了,又见了什么人。
蓝飞儿觉得不对劲,时间一天天过去,她越不安,但是记忆里这两年安城不会生什么大事,不知是不是她多心了,她觉得后山的守卫增多,温家一片风声鹤唳。
蓝飞儿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但她也是个小心谨慎的人。
先盛白鹤与温家两位密谋的事情,温梧宁一定不知情,温父让她去后山思过,后山是整个温家最安全的地方,是想让她远离是非,看来温家真的要生什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