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绕过石房子或小木屋,穿过混乱的人群,朝寨门跑去。
衣衫不整的盗贼们忙乱一团,一时间竟没有人留意到张义,直到距离寨门几十米远时,一个举着火把的小头目注意到了他。
鸡公寨里没有穿他这种盔甲的,也没有人用一根缠绕着长龙的铁棒。这套装备很昂贵,很罕见,只有寨主级别的人能用得起。
“你给我站住!”小头目大喝一声,斜地里举刀横在张义的胸甲前,“你是谁?”
小头目身旁还跟着几个人,立刻散开把张义包围。一人拿铁枪顶在张义的后背,明知故问道:“磨盘城的?”
“对。”
张义吐出一个字,举起蟠龙棍向后横扫,打在身后那个家伙的头上,爆出一团血。人还没倒下,张义转过身,蟠龙棍自下而上撩起,把小头目打了一个仰面朝天。
剩下的几人吓破了胆,边往后退边大喊:“来人啊,磨盘城的人混进寨子啦!”
这下捅了马蜂窝,十几人嚎叫着冲来,挡在张义的面前。张义抖擞精神,一根蟠龙棍左砸右打,舞个虎虎生风,接连打倒了六七人。
却见越来越多的人跑来,不断有刀剑棍棒打在张义的铠甲上,出巨大的声响,冲击力震得他浑身酸痛。在冷兵器战场上,没有铠甲的保护,一个人武功多强都扛不过几分钟。
大吼一声。
张义奋勇搏杀,奋力向前推进,一步杀一人,棍上的铁龙都染成血红色。盗贼们岂能让他打开寨门,拼了命的阻截,打死一批又来一批。
处境越来越艰难。
……
牛犇听到寨子里传来激烈无比的打斗声,开始他以为是义哥和石敢当两个人,心想没人能拦得住。随后越听越不对劲,分明只有一个人在战斗!
这时,他听到义哥一声大吼。坏了,牛犇脑子都要炸开,怎么会是义哥一个人苦苦搏杀?
牛犇急了,狂呼起来。
“冲啊!冲进去救义哥!冲啊!”
他不顾一切的踩踏云梯往上攀爬。
箭矢射在他的铠甲上弹开,大大小小的石头砸在他的身上,牛犇咬牙扛住,却见,一股热油当头浇下来!
这下完了,牛犇心想自己恐怕要被烫死了,谁知,落在脸上的热油并不是很烫。原来仓促之间,油没来得及加热就泼下来了。
骂一声,牛犇一鼓作气冲上城头,挥动铁拳无人可敌。
嘭!锵!铛!
无论刀剑、枪矛还是棍棒,遇到一双沉重的铁拳,都不堪一击,纷纷被震落脱手,十几人被牛犇硬生生打落到寨墙下。
“义哥,俺来啦!”牛犇声嘶力竭叫道。
张义这时看不到冲上寨墙的牛犇,他已经冲杀到寨门前,只是在一群亡命徒的围攻下,他腾不出手去打开闸门。
牛犇的喊声让他又惊又喜,没想到,兄弟竟然冲上来,一股热流涌上心头。张义正要回话,又听身后传来喊叫声。
“义哥,我来了!”
是石敢当!
对张义来说,这又是一个天大的惊喜,只是奇怪,那个洞无论如何石敢当都是钻不过来的。
“我乃镇三山石敢当,小爷我来报仇啦!”
当年被凌辱,今日来报仇。石敢当挥动手中的铁柄八棱锤,打人就像打沙袋一样,如一股旋风朝张义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