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的话把灯打开就好了。”
闻言,顾莎莎凑到顾十舟身边坐好,红唇离她极近,声音多少有些蛊惑的意味。
“我就是在冬眠的时候被人抓去弄死的,现在一闭上眼就觉得有人要抓我,跟你睡在一起我才觉得安心,你陪着我吧,好不好?”
应晟在旁狠狠关掉了手里的吹风机,眸底寒芒毕露。
她淡漠着扫了一眼顾莎莎,实在反感这条蛇靠近顾十舟的举动。
许是察觉到应晟的情绪,顾十舟往旁边挪了挪,躲开了顾莎莎的接触。
“你已经死透了,不会有人来抓你的。”顾十舟对顾莎莎如此说道。
顾莎莎眼里闪着晶亮的光芒,丝毫不介意顾十舟的躲闪,红唇咧了咧,露出白牙,笑得放肆。
“要不是被人抓去弄死了,我也到不了中国,遇不见你,更不可能有顾莎莎这么个好听的中文名字,这么一想,好像被做成蛇肉罐头也值了。”
应晟在旁无声捏了捏指关节,脸色一点一点沉了下来。
顾莎莎?她竟然跟顾十舟一个姓?
听这蛇女话里的意思,名字还是顾十舟给取的?
顾十舟察觉到应晟凉薄的视线扫了过来,心里咯登一下,压力扑面而来。
就在房间内气氛一度紧张,险些快要崩盘的时候,女佣上楼来敲门,说是厨房已经准备好了晚餐,请她们下去吃。
这么一打岔,倒是缓解了不少房内的低压气氛。
等女佣走后,应晟看也不看顾十舟,将吹风机扔在床上,抿紧薄唇,不疾不徐地离开了卧房。
顾十舟咬了咬牙,再也没心思去跟顾莎莎说话,起身后便匆忙追了过去。
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应晟这几天都不会再搭理她了。
顾莎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两人的表现,似是又现了什么端倪,眼底掠过一抹坏笑。
应晟没下楼去餐厅吃饭,而是开车离开了别墅,她手握着方向盘,额上的青筋微微动了动,显然是被那条蛇气得不轻。
脑海里满是顾十舟从浴室洗完澡出来,面对蛇女毫无防备的模样。
满是那蛇女对顾十舟痴迷又放肆的打量,以及在自己面前的趾高气昂,耀武扬威。
要把那蛇女送去美洲度是吗?
应晟恨恨磨了磨后槽牙,拿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她把自己最近的公事行程都推后,她要安排出时间,亲自把家里那只觊觎她妻子的蛇女捆去美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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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十舟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铁栅栏边哑然望向驰骋而去的车子,唇色白。
“进去吧,外面冷得厉害。”顾莎莎手里拿着顾十舟的外套,轻轻给她披上,又安慰了一句,“不是你的问题,你只不过是正常交朋友罢了,是她心眼小,容不下你跟其他人接触。”
顾十舟在雪地里站了好一会儿,手脚冰冷,眸色黯淡,她很害怕应晟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就好像以后再也不会搭理她了。
眼看着顾十舟眸底的失落越来越浓,整个人丧气得厉害,顾莎莎眸色寒了一瞬,直皱眉头。
她早在卧室的时候就现这两个人不太对劲,在她们这段关系里,顾十舟明摆着是付出更多的那一方,而那个叫应晟的女人脾气古怪,阴晴不定,与其说她喜欢顾十舟,倒不如说她喜欢占有顾十舟,她希望顾十舟这个人完完全全属于她,一根指头也不能被其他人碰。
她还什么都没对顾十舟做呢,应晟就受不了了。
如此看来,应晟要不就是极端不自信,要么就是自私自利,完全不在意身边人的想法,只顾自己高兴。
“不要在我面前说阿晟的坏话,再有下次,我不会拿你当朋友看待。”顾十舟眸色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在同顾莎莎开玩笑,“她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我不允许有任何人说她的不是。”
见顾十舟神情严肃,顾莎莎只好摊了摊手,无奈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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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早就暗了下来,路灯的光线柔软洒在雪地,灯后的那些树干上的干枯树枝有几根还挂着黄叶,枝叶的形状倒影下去,脉络格外清晰。
郁笑槐叫了几个朋友,在与应晟约定好的地方等她。
几个人谈笑风生,想着待会要去哪里玩乐,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
没一会儿一辆跑车冲了过来,直直往他们一行人的身上撞,吓得当场就有人腿软跪下了。
而跑车一个漂亮的甩尾,险险停在他们脚跟边缘几米的距离。
应晟还没下车,郁笑槐就已经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
郁笑槐是个胆大的,其余人还在缓神的功夫,她已经走到了应晟的车边,靠在驾驶位的窗边,曲指在玻璃上敲了敲,脸上神情悠然自得。
应晟没有放下车窗,而是冷着面从车里走了出来,反手狠狠带上了门。
“谁招惹你了?”郁笑槐打量着应晟,只觉得她现在活脱脱像个黑面阎王。
应晟薄唇紧抿,没有回答郁笑槐的话,兀自往前走着。
这一片区域是帝城的玩乐圣地,休闲娱乐等项目应有尽有。
郁笑槐先朝着身后的人打了声招呼,让他们赶紧跟上,而后自己才加快了步伐,跟上前面的应晟。
应晟生气或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不说话,郁笑槐早就习惯了,对方不说,她也就不问,自顾自说些有的没的,倒也不会觉得气氛太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