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越的紫府里出现徐乔一边洗澡,一边唧唧歪歪的情景,勾了勾嘴角儿,她大概猜出几分宋明哲的来历了。
早饭的时候,苏清越见徐乔只捧着牛奶喝,煎蛋和面包却一点儿不动,皱眉问他:
“你喉咙疼。”
徐乔没好气地瞪她,那股委屈劲儿快从漂亮的眼珠子里扑闪出来了,那意思是你心里没点儿数?
他喉咙能舒服得了吗?
能想象一个大男人求饶求到哭着喊老婆、喊姐姐、喊宫主、最后连祖宗都喊出来了,一宿!
可特么太酸爽了。
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味第二次!
苏清越这鸟人就不干人事儿。
苏清越越过餐桌,俯身过来,“张嘴。”
“你又想干嘛?”
“我看看。”
徐乔微微仰着头,张大嘴巴,苏清越用筷子压住他舌头方便观察,喉咙里果然红肿得有些厉害,苏清越给输送了灵气进去,喉间一阵清凉舒爽,徐乔感觉好受多了。
“张姨,帮徐乔蒸碗鸡蛋羹,虾仁切碎了放进去。”苏清越冲厨房里的阿姨吩咐。
徐乔想,这大概就是平凡的幸福吧,藏在生活点点滴滴的细微里。
吃过饭,两个人忙着赶去医院看望周雅,周雅今天要生了,李鸣飞不想让她做高龄产妇,但周雅执意想要一个属于自己和李鸣飞的孩子,偷偷在套套上做了手脚。
到医院的时候,周雅已经被推进产房,产房外李家人站了一排,李鸣飞算是老来得子,一家子都为他高兴,尤其是李家老爷子,现在退下来了,正好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
李鸣飞一脸凝重紧张,他的意思是剖腹产安全,周雅却非要坚持顺产,并且坚决不允许他进产房。
徐乔大步走过来,问他,“爸,给你们的药每天都在给我妈吃吗?”
“每天都在吃。”
“那就好,别太担心,清越在这儿呢,母子会平安的。”
徐乔嘴里这样说着,脸上却也是掩饰不住的紧张,周雅毕竟四十多岁了。
苏清越握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清越的镇定让徐乔的心莫名安定。
焦急的等待中,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穿透分娩室,响彻在众人耳边,宣告一个生命来到这个世界。
徐乔觉得这第一声啼哭也宣告了母亲的伟大,他心里曾经对周雅的那点儿小别扭释然了,当初妈妈也是这样很不容易才生下他的。
而且那时候妈妈才刚刚二十岁,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还未婚先孕,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男孩儿,七斤六两,很健康。”产房门打开,护士一脸喜色地抱着小小的宝贝走出来。
徐乔看见李鸣飞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接过孩子,红了眼圈儿,目光中俱是温柔。
苏清越悄悄拉过徐乔的手,放到自己小腹的位置,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感受一下我们自己的宝宝。”
五年以后。
“许星年!你给我过来,再敢欺负小叔叔,爸爸打烂你屁股!”
徐乔怀里抱着小自己二十多岁的弟弟李逸泽,气就不打一出来,儿子简直是混世魔王托生,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李逸泽哭花了小脸儿,紧紧搂住徐乔的脖子添油加醋告状,“哥哥,许星年他推我,还打疼我了……呜呜呜……”
许星年站得远远的,确保徐乔真揍他,能及时逃跑,满脸不服气,“我是你儿子,还是他是你儿子,爸爸偏心眼儿,回回都向着他,爸爸就知道坑儿子,打儿子,呜呜呜……我要找我爷爷去,我爷爷最疼我。”
控诉完,小屁孩儿咬牙一跺脚,迈着小短腿儿就往外面冲,徐乔哪放心他往外面跑,忙放下弟弟大步追过去……。
双胞胎妹妹许星然小姑娘淡定地坐在沙上,磕着瓜子儿看动画片儿,没分一个眼神儿给气急败坏的爸爸和哥哥,还有那个哭包小叔叔,幼稚鬼!
吃过晚饭,三个小屁孩儿排排坐,许星年要听爸爸讲故事,李逸泽要哥哥给唱歌儿,两个臭小子一言不和就吵起来了。
许明砚坐在旁边看着仨娃儿直乐,他现在和徐乔搬到了同一个小区居住,过来不过是几分钟的事儿,很方便。
许星然突然淡定开口,“石头剪子布,两个笨蛋!”
要是别人敢说许星年是笨蛋,就他那霸王龙的性子,小拳头早就招呼过去了,但妹妹说他笨蛋,他不敢,爸爸揍他都是雷声大雨点儿小,妹妹才是真揍他,丢人的是他竟然打不过一个女的,妹妹生下来就会法术,他不会。
许星年都不敢,李逸泽更不敢惹许星然。
徐乔哈哈笑着,抱住宝贝闺女重重地亲了一口可爱的小脸蛋儿,却没有开口夸闺女聪明,尽管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说出来会伤儿子和弟弟的自尊心,也容易让女儿傲娇。
俩小孩儿石头剪子布,三局两胜,许星年赢了,高兴地拍着巴掌嚷嚷,“我赢了,我赢了!爸爸给我讲黑猫警长。”
许星然小手碰碰李逸泽,“你喜欢听黑猫警长吗?”
李逸泽小脑瓜使劲儿摇,他平时都快听李鸣飞讲吐了。
“我也不喜欢,少数服从多数,爸爸唱歌儿给我们听,爷爷弹钢琴来伴奏。”
许明砚笑着站起身,“来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