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砚又提醒徐乔,说他和宋明哲最近走得太近了、太频繁了,徐乔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身边的男人都是同性恋,那我干脆别交朋友了。”
宋明哲看着徐乔每天精神紧绷,那怕是偶尔不经意碰触他一下,对方都下意识打冷战,仿佛惊弓之鸟,宋明哲知道他和徐乔的结局已经无法改变,再也回不到以前那样轻松自在相处的日子。
母亲用惨烈的死亡把他拖入地狱,其实他也可以效仿母亲,让徐乔永远都不可能忘记他。
但,他舍不得呀,就当给自己积点儿福德,他希望人真的有来生,若来生徐乔仍旧是男人,他就做女人;如果徐乔是女人,他就做男人。
所以,结束吧。
就像一阵风,吹过名为徐乔的池塘,泛起涟漪,但终归会恢复平静。
……
周五下班前,宋明哲打电话约徐乔出来。
“小乔,一会儿直接来兰庭会所吧。”
半晌,徐乔说了一个字,“好。”
徐乔感觉宋明哲已经越来越按捺不住要摊牌了,最近约他的频率越来越高,虽然举止有分寸,但言语间却不像以前那样收着了,总是喜欢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徐乔深吸了一口气,从办公桌抽屉里扒拉出白色药瓶,倒出两粒,吞了下去,转身离开办公室去停车场。
他驱车来到兰庭会所的时候,宋明哲正站在门口等他,今天宋明哲穿得很是正式,像是出席什么重要仪式一样,就连头似乎也精心打理过了。
“哥,今天什么日子,打扮得这么精神。”徐乔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大步走过来。
宋明哲轻笑,“帅吗?”
“很帅。”
宋明哲:“像不像郎官儿。”
徐乔呼吸一紧,没吭声。
“是不是很像?”宋明哲执意要得到答案,继续追问。
徐乔沉默着,他的嘴巴张不开,仿佛说了那个“像”字,他就再也无法面对自己了。
“先生,要买花吗?”一声清脆的童音打破沉默。
徐乔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姑娘,手里捧着一束热烈鲜红的玫瑰,举到宋明哲面前。
宋明哲只买了其中一支,放在鼻尖下轻嗅了下,折断一截玫瑰花枝,将花顺手插在徐乔的西装裤兜里,他说,“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
徐乔就像被烫到了一样,伸手就要把那花扔了,被宋明哲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按住,那手比上次在缅甸更瘦了,皮包骨头一样。
“听话,不准扔,今晚一直戴着它,这是你今晚的护身符,是我不动你的理由,你若敢扔掉,我在你身上付出的本钱,一定会连本带利收回。”
徐乔望着宋明哲,目露乞求,“宋明哲,做兄弟不好吗?我们可以联手做到亚洲富,甚至世界富,你明知道不可能的,为什么非要这样折辱我,也折磨你自己。”
宋明哲笑了笑,“这些以后再谈,我今天晚上高兴,你陪我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