贿赂这种事儿,一箱黄金不够就两箱,赵富贵自诩巨富,直接一步到位。
有用吗?
有用。
“探监”过后的亲爹赵富贵前脚刚走,外传不受宠的赵大小姐就给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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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昨天下午被带到陵城州府,那石东成也就跟赵锦瑟要了那店面装修的劳工身份名单便把她扔牢里了,其后再没见她。
此时放她出来吧,却不直接放她回家。
仆役带赵锦瑟绕啊绕,走过好几条走廊。
赵锦瑟这一路转了好几个心思,时不时紧了下衣裙,暗想这姓石的莫不是瞧她花容月貌,拿了钱还想贪她的色?
这也忒贪心了!
赵锦瑟转了下手腕,一路戒备,也在瞧着四周随时准备跑路。
然而~~
“怎是你?!”赵锦瑟在州府东花厅见到傅东离,眼观左右,并未见到差役看守,带她过来的差役也走了,诡异得很。
傅东离坐在亭子里,看了看她,“莫非赵姑娘就不曾想过让在下来帮你?”
自打被石东成以配合调查的名义送进大牢,赵锦瑟就在念叨着家里老爹除了送钱也没啥招,论脑子还得靠那不知道什么来头的大西瓜渣男,这念了一夜带半天也才等到一个果然风尘仆仆来送钱的老爹,当时别提多失望了。
可现在大西瓜来了,她却也不能丢面,自是不能承认的。
“不曾,毕竟你就一文儒书生,除非有什么来头,否则怎有能力帮我?”
她嘴上这么说,走进亭子后坐下了,却打量傅东离,像是在看什么稀奇宝物,又添上一句:“可我看你在这州府内自在得很,仿佛还料到我被放出来了,必是有背景的,所以你到底什么来头?”
傅东离见赵锦瑟凑近,闻不得她身上脂粉想起,于是将身体稍稍往后倾,“他抓你跟放你是同一个原因,虽爱惜羽毛,但更爱惜金钱。既钱财到手,自然得把你放了,否则凭着你爹那万贯家财,便是折腾点事情,闹出点不好听的名声,也够让他麻烦的。”
这个“他”,自然是石东成。
见这人身体动作,果然洁癖一个,她很脏吗?赵锦瑟瘪瘪嘴,往后坐直了给自己倒茶,“你对他倒是挺了解的,而且对他也很不以为然似的,若你只是一介白衣书生,哪来这么大底气?”
被如此质问,傅东离也不惶恐,只说:“士农工商,你我同为商人,既然赵姑娘有胆让店里伙计以情动人,当众提及人言可畏,让堂堂州官忌惮,不敢将你胡乱定罪,那在下只是口头不尊一下,又有何妨?”
其实他还知道这姑娘不仅有胆,还挺聪明,林雨等人那一弄,当众的百姓也不好胡言乱语搅她名声。
“你这是在夸我?”
“不是。”
“那就是在暗示我你心有灵犀不谋而合咯,毕竟你我路数一样,难为你能为我设想,故意在店外为我解释,是为了让我免于被城中百姓胡乱编排吧,如此用心,在这里,我赵锦瑟必须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