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俩人都是个面生孔,但由于他们自称是宗太太请来的人,想必都是有本事的人,因此大家对他们的态度都相当客气。
黄副会长还主动自报家门,向他们介绍自己,顺便还介绍了现场几位有名号的中医大夫。
那位神岛先生可能是不会讲中文,全程只是点了几下头,言权都交给了潘孝义。
而这位叫潘孝义的人是个自来熟,还没有人出声邀请他,他自己就先走上前来拿了一本。
潘孝义自己是个门外汉,看不懂里面的内容,翻了几页之后,拿给了那位小个子的神岛先生看,随后俩人一直在用外语交流。
因为语言不通,大家便没有太把他们放在心上,继续接着互相交流。
没过多久,那位叫潘孝义的人又说话了。
“敢问一下,这本书是哪一位的大作?”
黄副会长好心的解释说:“这位年轻的白姑娘编写的,都是他师父多年的心血。”
潘孝义这才注意到白芥穗,之前潘孝义都没有把她当回事,还以为她是被人带来长见识的。
“不知道是有什么指教吗?”白芥穗大方的回道。
听对方一开口,她就觉得对方是有话要说。
潘孝义打量了她两眼,不是很想和她交流,觉得她的级别太低了。
“白小姐的尊师也在现场?”
白芥穗:“我师父过逝了,对书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跟我说。”
“那真是太遗憾了。”潘孝义不走心的道了个歉。
“我就简单说说神岛先生的意思吧,神岛先生说,你这本书大体编的还可以,但有的汉方就过于偏门了,你这样激进的药方和治疗方案,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治好病患,你有没有考虑过其中潜藏的风险。”
白芥穗:“这你大可以放心,已经成功治愈的方案我才会记录在册,并且药方都经过了数次的改良和优化,我和我师父对我们的药方很有信心,不认为会存在任何风险。”
潘孝义一边翻译转述,然后又尽职尽责的把神岛的话翻译出来。
“但是神岛先生说,你写的汉方和他看过的汉方医书完全不一样,有很多内容他都无法认同,他依旧会保留他的态度。”
在场中医大夫的表情都不怎么好,尤其是杨衍文。
他们都如获至宝,觉得白芥穗整理出来的医书有很多值得学习研究的地方,但岛国来的这两个人,一味地在否定周大夫的药方。
白芥穗倒是没生气,反而认真的请教说:“请问有哪些地方不认同呢?”
大概是她“不耻下问”的态度太好了,潘孝义大慈悲,向他们隆重介绍神岛先生的来历。
“我们神岛先生家里世代研究汉医书,家里的汉医藏书众多,甚至还有不少珍藏的绝版医书,全世界没有哪个敢说他私人的医书有神岛先生家里多,也没人敢说谁的汉药比神岛先生齐全,从两百多年前开始,神岛先生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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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棒冰就在潜心研究汉药配方,现在市面上经久不衰深受好评的龙骨跌打膏、明目清心丸都是神岛先生家里研制出来的。”(touz)?(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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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门给川岛制药研制中药配方的神岛家?”他问道。
“这位先生有眼光。”潘孝义点头。
之后自豪的介绍说:“没错,我们神岛先生家里就是世代给川岛制药研汉药配方的,全世界的中药市场有95%都来自于东瀛,这里面又有45%来自川岛制药,其中两百多项中医古方专利,光是我们神岛先生家里就占了68项,可以说没有谁比神岛先生更懂汉药配方了。”
说完他骄傲的看了眼白芥穗。
他当然很骄傲,作为中药的源地,国内的草药市场占比连1o%都达不到,每年还得给神岛先生家交专利费。
现场的中医大夫们无不表情凝重,痛心疾的沉默了。……
现场的中医大夫们无不表情凝重,痛心疾的沉默了。
徐则很能理解姨妈的心情,为了宗瑨寻访遍了全世界的名医,这次还费心费力的把神岛找来了。
大概是由于中西医都试过了,国内有名的中医也都拜访过了,突奇想的想试一试国外的中医。
徐则也不是没调查过外国的中医现状,正因为他了解过,所以他一点都不看好这位神岛先生。
岛国的中医名存实亡,中医传统的望闻问切差不多都消失匿迹,已经是“废医存药”的状态了,就靠着以前偷走的珍贵医书药方,利用申请专利赚的盆满钵满。
川岛制药和神岛家就是这么起来的,并占据了一大半的中药市场,在行业里如雷贯耳。
虽然神岛家名气是大,但中医问诊方面的本事就差远了,神岛手上除了握着一些药方,他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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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棒冰语的问道。
“我是在晋市出生的,不过我父母很早就带着我移民去了东边岛国,我一直是在那边读书长大的。”潘孝义说起话来总是隐隐带着一股自豪。
杨衍文脸色一凝:“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