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你居然还活着。”话虽如此,白哉并无半点惊讶,与她交手之后,他心里清楚地明白这个人实力如何,她的执念这样强大,是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死去的。
&1dquo;和你一样,”一护抬头看清他下巴的弧度,&1dquo;之前我总是问你同一个问题,每次都说是最后一次问,下次立刻忘的一干二净了。你听了这么多遍应该要被我烦死了吧,不过现在我已经得到答案了。”
白哉阖上眼睑,声音极轻落在她耳边,像陷入某刻的回忆,却只是念着她的名字:&1dquo;黑崎一护。”
或许我要谢谢你。
松本和海燕那边陷入僵局,冬狮郎的脸色铁青,随时准备把松本拉走。松本直接上手去抓海燕的头,海燕痛得倒吸凉气,松本就仗着他不随意对女性出手这点准备让他屈服。
白哉似乎被他们吵得没办法了,脸色比冬狮郎还难看。露琪亚心里有了个大胆的主意,她对白哉小心翼翼道:&1dquo;大哥,不如让一护去朽木家养伤吧。”
&1dquo;嗯。”
&1dquo;我没听错吧?”松本放开海燕,朝白哉看去。
海燕大惊,这更不合适了。于是两个人暂时结为盟友,跳出来指着白哉反对:&1dquo;不行,绝对不行。”
&1dquo;你们有更好的解决方案么,没有就这样决定了,黑崎一护在朽木家养伤。”白哉干脆利落地堵住他们接下来的话。
海燕开口还要挣扎一下,这两片嘴唇却怎么都没办法碰在一起,他和松本谁也不让谁,确实难以决出个结果,难道就让白哉捡了便宜?等等&he11ip;&he11ip;这家伙什么时候管这种事了,不会是他想象的那样吧?
&1dquo;不——”
海燕却见一护已经和露琪亚欢欢喜喜讨论去朽木家的事了,捂着眼睛油然生出股女大不中留的感慨,松本也遗憾地拍拍海燕的肩膀。
&1dquo;既然一护同意了那我也没办法了,不过没关系,我要去看一护可不是什么难事。”
&1dquo;你没办法理解我的心情。”海燕叹气,而后想想自己也要旁敲侧击白哉一番,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样。
海燕挪到白哉旁边,交待道:&1dquo;白哉,一护就拜托你和露琪亚了,不准欺负她,要是让我知道你哪里对她不好了,我会亲自登门拜访的。”后半句话说的咬牙切齿,倒像是在威胁他。语罢,他又觉得这句话说的不妥当,这就像是要嫁女儿似的,但话已出口,断然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他只得自己和自己较劲生气。
&1dquo;嗯,你放心。”
海燕末了又补充:&1dquo;你觉得&he11ip;一护怎么样?是不是很没有女人味,大大咧咧的,除了性格讨人喜欢外真是一无是处。”海燕用手摩挲着下巴,这样的试探最能看出对方的真实反应了。
顺着白哉的方向正好可以看见她和露琪亚谈论的模样,她并不像大部分女子的温柔含蓄,海燕的话语就是吃准了他对聒噪的人容忍度不高。很少有这样的人大摇大摆闯进他的世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样那样的问题&he11ip;&he11ip;开始的厌烦是必然的,可最后,黑崎一护,守住了他的骄傲与荣耀。
他不屑于在这个问题上撒谎或是顺着海燕的意思,跳进他的陷阱。
&1dquo;她很特别。”
海燕像是被这句话噎住了,他这么多年都没听白哉如此评价一个人,心中警铃大作的同时,想起白哉在丧妻多年来过的日子,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最后无奈地露出笑容:&1dquo;我大概知道了,那件事你终于放下了吗?”
&1dquo;我只是明白了。”白哉眼睛落在露琪亚身上,这就是他赌上所有的骄傲与荣耀答应绯真要保护的人。至于黑崎一护,他有很长的时间来询问自己这次到底抱有何种异样的情愫。
海燕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要坏事,不对劲,是非常的不对劲,他安慰自己白哉好歹知根知底,就算真有个什么,自己也有能力出面解决,就是伯父那边&he11ip;&he11ip;真让人难受啊。
&1dquo;其他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知道你有分寸。”
*
当天,一护就随着白哉露琪亚一起去了朽木家,这次和之前都不同,没有人阻拦,路上只有向白哉行礼的队员,越往里走,越是幽静,鹅卵石道路两旁整齐地种着梅树,枝繁叶茂,投下绿色的阴影,一护觉得凉快不少。唯一有些不足的是,尽头处的几株梅树叶子几乎落尽,枝叶干枯要死去的模样。
白哉的步子比她们更快些,露琪亚有意和他拉开距离,见一护疑惑的神色悄悄在她耳边说:&1dquo;那几株树已经这样好多年了,因为一些原因才被留下来,每年都花了大力气养它们,可还是这样。”
&1dquo;哦。”一护也压低声音回复她,人类的天性里还是对未知的事物好奇的。
白哉在穿过最后一株枯树前停住,侧身望背后一片绿意,问露琪亚:&1dquo;露琪亚,过几天我让人把这些树铲掉。关于种什么树,你有想法么?”
露琪亚没想到他居然要把这片守了这么多年的树林就此铲除,思忖半晌把目光投向一护。
一护见这两兄妹都在盯着她,脑子里冒出课本里出现的杏花,与樱花花期相近:&1dquo;&he11ip;&he11ip;嗯,如果是杏花的话,和前院的樱花正好相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