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双手攥着身上的被子,浑身瑟瑟抖,声音轻颤,“皇嫂,地上好冷,朕能不能到床上睡?
皇嫂放心,朕绝对不会碰到皇嫂,朕只要床边上一点点位置就行。”
姜榆:“……”
【夜老六,你这是得寸进尺你知道吗?
可是看他的样子好像是挺冷的,万一冻坏了怎么办?
不行,姜榆,你可不能心软,你要守住自己的底线,千万不能动摇。】
姜榆咬了咬牙,断然拒绝,“不行,你要是冷的话就回你自己房间睡。”
夜孤宴瞬间感觉心里哇凉哇凉的,看来装可怜这招对她根本没用。
少年轻叹一声,裹紧身上的被子,“朕现在觉得不冷了。”
姜榆无语的冲他翻了个大白眼。
【夜老六,敢情你刚才是故意在跟姐装可怜呢?真是好的不学,尽学坏的,也不知道之前挖眼拔舌的酷刑是从哪里学来的。】
想到这件事,姜榆忍不住责备他几句,“阿宴,今晚你太过冲动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不该当着姜家人的面对沈精彬施以酷刑,这事要是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如果被有心人大做文章,你有可能会背上暴君的骂名。
就像书中的夜孤寒一样,但是他是名副其实的暴君,可你不是,我不想你为了我背上这样的骂名。】
夜孤宴眼底暗流涌动,心情尤为的复杂。
他不在乎背上暴君的骂名,但是却怕她会因为自己是暴君,而厌弃自己。
少年垂下眼眸,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皇嫂,朕知道错了,朕以后会注意的。”
姜榆终究不忍心太过责备他,叹了一口气,“阿宴,我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你是为了我才会那么做,我的心里其实很感动的。”
“皇嫂,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少年翻了个身,面对着床上的女子,“皇嫂,夜深了,快睡吧!”
“嗯!”姜榆点点头,闭上眼睛。
折腾了一个晚上,她是真的累了,很快就陷入梦乡。
梦里,感觉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鼻端萦绕着熟悉的檀香,让她感觉很上头,本能的寻着那股香味靠近,再靠近……
夜孤宴看着往自己怀里钻的女子,一颗心砰砰乱跳,既紧张又欢喜。
搂在女子腰间的手紧了又紧,好想对她做点什么,又怕把她吵醒,不敢太过放肆。
最终只是俯低头在女子的鬓上落下轻轻一吻,满足的闭上眼睛,拥着她安然入睡。
翌日,姜榆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醒来时,房中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床边的地铺也收拾的干干净净。
她腾的一下从床上爬起来,一边穿鞋子,一边冲外面大喊,“丁香,丁香。”
丁香推门而入,“小姐,您醒了,奴婢伺候您穿衣。”
“丁香,皇上呢?”姜榆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他早上是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不把我叫醒?”
丁香愣了一瞬,回道:“今早皇上是来看过娘娘,见娘娘还在睡,便走了。
他还说让奴婢不要把您叫醒,等您睡醒了,让您去送送他,他在姜府大门口等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