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臣苦笑了笑，有感而，“她以前在家的时候，性子恬静，也不爱说话。可如今进了宫，倒是变活泼了。
或许这才是她的天性吧！以前是我这个做大哥的对她关心太少了，所以并不了解她。”
司空牧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别太自责了，她这样的性子挺好的，恣意洒脱，轻松自在，将来也不会变成深宫怨妇。”
他这话简直是大逆不道。
夜孤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国师，慎言，元荣皇后乃一国之母，岂容你如此妄言。”
司空牧心下一惊，连忙告罪，“是臣失言了，请皇上恕罪。”
……
下午，姜榆给夜孤宴送药膳时，他正在跟司空牧榻前对弈。
姜榆没有打断两人，让丁香把药膳先用暖炉温着，自己在边上观看两人下棋。
夜孤宴侧目看向她，“皇嫂，你可会下棋？”
姜榆点点头，“会一点点。”
“那不如这局就由皇嫂替朕跟国师下吧！”
姜榆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棋艺很烂的，可不敢跟国师下。”
司空牧笑看着她，“皇后娘娘过谦了，能与皇后娘娘对弈，是臣的荣幸，皇后娘娘请。”
“皇嫂，请。”夜孤宴往御榻里侧挪去，给她腾出位置。
“那我就试试。”姜榆盛情难却，只得硬着头皮坐上榻。
棋盘上已经落了不少子，夜孤宴下的是黑子，司空牧下的是白子。
原主的娘以前是个外室，她和她娘一直被他爹养在外面，直到她十二岁那年，她娘病死了，她爹才把她接回丞相府。
后来没多久，她爹也病死了。
她爹的原配夫人虽然接纳了她，但是对她也是没有好脸色看的，再加上原主性子柔弱，不争不抢，因此在丞相府的待遇远不如嫡长女姜妍。
姜妍自小就有名师教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原主却什么都不会。
而原主会代替姐姐进宫，也是她爹的原配夫人从中作梗。
不过原主虽然不会下棋，但是姜榆在学校里学过围棋。
虽然学的只是皮毛，但是棋局还是能看懂的。
单从棋面上的布局来看，黑子的形势大好。
这让姜榆有了信心，执起一粒黑子快落下。
司空牧执起一粒白子落下。
姜榆又迅落下一子。
如此你来我往双方各下了十余子。原本形势大好的黑子硬是被姜榆下的一团糟，成了困局。
眼看自己的黑子被杀死一大片，姜榆有些沉不住气了，拿着棋子举棋不定，犹豫了半晌，才落下一子。
“呵！”对面的司空牧轻笑一声，“皇后娘娘这步棋是在给我放水吗？”
“啊？我……我放错了。”姜榆快拾起那颗棋子换了一个位置。
司空牧：“……”
还带悔棋的？
姜榆冲他眨了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国师，该你了。”
司空牧无奈的笑了笑，落下一子。
姜榆执起一枚棋子，杏眼瞪的溜圆，柳眉颦蹙，考虑接下来的这步棋该下到哪里。
由于太过投入，不自觉咬着手指。
司空牧被她咬手指的小动作逗乐，揶揄道：“皇后娘娘不用着急，你慢慢想，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