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哑声道:“已经快好了,昨夜里下雪也没什么妨碍,今早玉棋上药的时候说已经结痂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
阮烟欣喜不已,“能结痂就说明好了一半,等痂掉了,用些祛疤膏便不会留疤了。”
安嫔眉眼带着一抹轻笑,“是啊,你也不必太担心本宫,太医院那边是使出了看家本领给本宫治伤。”
“妾身只是放心的。”阮烟说道,“说起来这些天真是越来越冷了,太液池那边听说都冻住了。”
她说完话,拿起奶茶喝了一口,又吃了块花生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安嫔。
安嫔娘娘能不能听得懂她的暗示。
太液池,重点是太液池。
郭贵人的眼神可真是灵动。
安嫔慢条斯理地吃着玫瑰糕,这直勾勾的小眼神就和当初她在家里,她那同父异母的小弟弟和她额娘章佳氏撒娇要什么东西时候是一模一样的。
“是真冷啊,回头你屋子要是少炭,就让人说一声。”
安嫔淡淡说道。
阮烟:QaQ
她眨巴眼睛:“娘娘真是体贴,说起来,妾身听说去年太液池冰嬉挺好看的,夏贵人回来后吹了好多天呢。”
“还行,就那样吧。”
作为七嫔之,安嫔去年也去看了,那时候她哪里有心情看什么冰嬉,只觉得冰天雪地的,还不如在屋子里呆着暖和呢。
“是嘛。”阮烟干巴巴地说道:“妾身还以为既然是八旗将士表演,肯定很精彩呢。”
“精彩倒是挺精彩,本宫记得有个富察家的少爷滑得又快又好,七八个人在后头追都没追上,当真是个人才。”安嫔一本正经地说道,“哦,对了,还有个表演倒是挺厉害的,十几个将士在冰上叠罗汉,本宫瞧着都替他们捏把心。”
阮烟眼睛已经忍不住流露出——好想看,真想看的眼神了。
“娘娘。”
“你想看?”安嫔故作惊讶地说道。
阮烟果断点头。
“那你不用着急,明年就可以看了。”
安嫔说道。
阮烟默默握紧拳头。
好残忍,好无情。
瞧着郭贵人委屈却又忍着的表情,安嫔唇角忍不住露出些笑意。
她算是明白万岁爷为什么喜欢逗逗郭贵人了,确实挺可爱的。
“娘娘!”瞧见安嫔的笑容,阮烟此时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带着些委屈控诉。
“其实今年想看也不是没办法,等回头本宫寻个机会,问问万岁爷。”论理,郭贵人有身孕,得小心,安嫔不该让她冒这个风险,可她又不忍心让郭贵人委屈,便打算回头在万岁爷面前试探一二。
想来经过承乾宫后,宫里其他人不敢再擅自动作了。
阮烟的表情一下多云转晴。
屋子里说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