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俞悦的话,姜正民、赵玉兰还有姜俞海,心里同时升起一个很不好的念头。再看看姜俞悦激动的表情,三个人脑瓜子嗡嗡的。造孽啊,这姐姐刚离婚,妹妹就往上扑,这是不想好了。
尤其是赵玉兰,气得又开始哆嗦了。这是不想让我活了,我也没脸活了。
姜俞悦看着父母还有大哥不停变换的脸色,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瞬间就红了,气得瞪大眼睛,重重跺了下脚。
“你们想什么呢?”姜俞悦不敢数落父母,把火气都撒在了姜俞海头上,“看什么看,满脑子的龌龊思想,我告诉你姜俞海,离那个赵建龙远点,不然你早晚被他坑死。”
姜正民捂着自己的胸口,感觉自己的心脏也有点负荷了,有些话不问,自己心里也没底,可自己闺女是什么性格,他比谁都清楚。所以,即使自己是爸爸,问起来也是小心翼翼的。
“那个,愉悦,能不能告诉爸,你每天都跟周安东在干什么?”
姜俞悦想着公交车上,周安东挺身而出,抓捕变态色狼搞笑的一幕,又想到给自己写的那歌,还有这几天的点点滴滴,嘴角不自禁的翘起。
可想到以前周安东为这个家的付出,却得不到认可,嘴角刚露出的一点笑意就消失了,很想说跟姐夫去玩儿了。但看看老父亲那紧张的模样,又有些不忍。
“在你们眼里,姐夫永远都不会有大出息,但在我眼里,他特爷们儿,特有本事,有才华,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如果把我哥跟他放在同一起点,我敢说,我哥给他提鞋都不配。”
姜俞海嘲讽的笑了一声,刚要说话,就看到姜俞悦狠狠瞪了他一眼,就像一只愤怒的小母豹子。
“你给我闭嘴吧,姜俞海我警告你,我的事情你最好别管,你要是再听赵建龙那个垃圾胡说八道,回来就跟爸妈瞎说,我就把你以前那些烂糟事儿都告诉嫂子。你应该清楚,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本来姜俞海还想说点啥的,但听到姜俞悦的话,很干脆的闭上了嘴。他可非常了解自己这个妹妹,那真说得出做得到,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可不是干一次了。要是自己真把她惹急了,以后家庭可能就不会那么和谐了。
姜俞悦冷哼一声,对姜正民说道:“姐夫请我帮个忙,这几天就在忙乎这个。至于什么事儿,我明天晚上再告诉你们。”
“为什么现在不能说?”赵玉兰的心一直都在揪着呢,要是不听到答案,今晚肯定睡不好。
“我现在说你们也不会信,明天我能拿回让你相信的证据。”姜俞悦也不再解释,而是拎着包回到了自己房间,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赵玉兰起身就要追过去,被姜正民一把拉住:“行了,她都说了,明天会给我们解释,你现在还找她去,是不想消停了吧。”
姜俞海说道:“妈,就等一晚,明晚我还过来,倒要看看她有啥说的。”
“砰砰砰……”
第二天早上,刚六点多,周安东就听到门被重重的敲响。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接着把被往脑袋上一蒙,接着睡。
“哐哐哐……”
这次不敲门了,改敲窗户了,整扇窗户被敲得哗啦啦的,好像要散架一样。
“周安东,我知道你在睡觉,快点起来。”
周安东猛地坐起,被窝里的热气儿瞬间消失,冷得他打了个冷颤,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双腿蹭了蹭,蹭到了窗台前,伸手拉开窗帘,玻璃上都是霜,只能隐约看到外面有个人站着。
“哈!”周安东撅起嘴,对着玻璃吹气,霜花一点一点融化,慢慢扩大到鹌鹑蛋大小。然后就看到一只大眼睛,眨呀眨的凑到玻璃前。
“哈!”周安东笑了一声。
外面也响起了姜俞悦嘻嘻的笑声:“你这个偷窥狂。”
周安东一撇嘴:“我还没穿衣服,你才是偷窥狂。”
“行了!”姜俞悦敲了敲窗户,“快点开门,快冻死我了。”
周安东急忙穿上衣服,跑出去把门打开:“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姜俞悦说道:“你不是告诉早点的吗?”
周安东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姜俞悦不来他也该起来了,八点还要去印刷厂。
“我先洗个脸,然后出去吃早餐。”
周安东先刷了牙,然后简单的用冷水洗了把脸:“走吧!”
姚军和几名关系特别好的哥们已经到了印刷厂,因为时间太早,几个人也没敲门,就蹲在大门口,一边聊天一边抽烟。
“军哥!”吴程蹲在姚军身边,吞云吐雾的说道:“东哥,真的能成功吗?”
这小子只有十八,十六就接了他老子的班,进了酒厂,没事整天跟在周安东和姚军屁股后面混。
满脸络腮胡子的蒋国光凑了过来,“大军儿,这两天,厂里全都在议论,甚至在背后骂东子,说他撺掇书记搞改革,不安好心,就是要把厂子弄垮。”
姚军扫了几人一眼:“你们相信东哥吗?”
“当然相信!”吴程说道:“要是不相信,我们也不会来啊。”
姚军笑着说道:“相信就行了,等拿到挂历,按照计划来就行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周安东和姜俞悦拐进胡同,就看到吴县平家门口蹲着的几个人。
“你们来的可够早的。”
“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