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勒逼的。”
两个家伙骂骂咧咧的,迈着半身不遂的步伐,晃晃悠悠走了过来,还没到跟前呢,周安东就闻到了刺鼻的酒气。
“赵建龙让你们来的?”
自从结婚之后,就再也没有跟人动过手了,周安东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生锈了。晃了晃脖子,甩了甩胳膊,骨节传来一阵嘎巴声响。
“什么赵建龙,赵建虎的,老子不认识,就是看你丫的不顺眼,要你两条腿。”矮个子抡了抡手里的榔头。
“跟他废什么话,弄他。”高个子狞笑一声,抡起钢管狠狠抽向周安东的脑袋。
矮个子拎着榔头,笑嘻嘻的看着,等高个子把周安东打晕,他好用榔头敲碎周安东膝盖。
周安东一歪头,钢管带着一股寒风,紧贴着头皮掠过。紧接着抬脚,狠狠踹了出去。
“砰!”
高个子就感觉到,好像被一辆高行驶的汽车撞在了肚子上,身体不受控制的倒飞而起,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这一幕实在是太突然了,矮个子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周安东抓住了脑袋,用力往下一按,抬起膝盖狠狠撞了上去。
又是砰的一声,矮个子上身猛的向上一扬,手中的榔头也脱手而出,口中鼻子喷出的血珠在空中飞洒,然后直挺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就这?”周安东嘴里叼着烟,看着躺在地上昏迷的两个人,“真他妈的垃圾,还以为你们多牛逼,多厉害呢,吓得老子站在这冻了半天不敢过去。”
周安东把矮个子拖到面包车前,又把他的双腿放在了车轱辘下面,接着又如法炮制的把高个子拖了过去,然后上了车,一拧钥匙,动机轰鸣一声启动,脚下油门轻踩,车动了一下,能明显感觉到压倒了东西。
周安东踩着油门的脚稍微一用力,车猛的往前一窜,紧接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两声凄厉的惨叫。
周安东咧嘴一笑,拉上手刹,准备下车的时候,突然看到副驾驶上放着一个黑色大砖头,居然是大哥大。
上辈子,他见过这玩意,可没摸过,拿起来掂了掂,确实够沉的,这要是当砖头用,拍在谁脑袋上,不死也得变成傻子。
推开车门,周安东下了车,看着两个家伙的腿,被压得变了形,就是一咧嘴:“噢,天呐,上帝玛利亚,疼不疼啊,快点告诉我赵建龙电话,我帮你们通知他,让他过来送你们去医院。”
矮个子眼神阴狠看着周安东,紧紧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在牙缝往外蹦:“小子,今天你不弄死我,以后我就弄死你。”
周安东啪啪的拍了拍矮个子脸,笑眯眯的说道:“以后再说以后的,先告诉我赵建龙电话号码。”
矮个子冷笑一声:“赵建龙是谁,我不认识。”
“哦,不认识啊。”周安东点点头,把嘴里已经熄灭的烟头吐在地上,伸手一把抓住了矮个子受伤的腿上,血滋的一声冒了出来。
“嗷!”矮个子身体猛然一挺,眼珠凸出眼眶,脑门上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身体以一种特别的频率颤动着。
“认识吗?”周安东森冷的说道。
“认……认识。”矮个子挺不住了,近乎哀求的说道:“快,放手,放手啊。”
周安东放开了手,看了看手上的血,然后在雪里蹭了蹭:“何苦呢,早说多好。”
矮个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但他看到周安东笑眯眯的表情时,突然一哆嗦,急忙说道:“9oo888。”
“这才乖嘛!”周安东快的按了几个号码,很快对方接通,“怎么样?”
周安东说道:“很顺利,他们两个的腿都断了。”
对方突然不说话了,周安东接着说道:“赵建龙,难道姜俞萍没告诉你吗?我很能打。”
对方还是不说话,周安东笑了一声:“他们在酒厂粮库外的胡同,赶紧让人来送他们去医院。要是晚了,那就是去火葬场了。”
“嘟嘟嘟……”听筒传来一阵忙音。
江州河南岸,西山脚下,有一栋豪华的三层小楼,赵建龙手里的大哥大,狠狠扔了出去,砰的一声,砸在了电视上,大背投腾起浓烟,火花噼里啪啦的闪。
“怎么了?”一个女人围着浴巾,擦着头在二楼下来。
因为愤怒,赵建龙那张脸扭曲的变了形,看起来很可怕,女人都被吓到了,站在楼梯口不敢动。
“呼!”赵建龙长长吐出一口气,又抓起茶几上的座机,快点拨了一串号码:“榔头和大冲出事了,在酒厂粮库外的胡同,你马上让人过去,把他们送到医院。”
“啪!”赵建龙挂断电话,来到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身上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冷。他不得不承认,小看了周安东。
“龙哥,怎么了?”一条火热的身体,缠在了赵建龙的身上。
周安东到了家,一间半的房子,是他结婚时,酒厂分的,还有个小院子,堆着一些杂物。
好几天没回来了,一进屋,阴冷阴冷的,比外面还冷。虽然懒得动,但还是去了煤棚,先把炉子生了,直到半个多小时后,屋内的温度才上来……
第二天,周安东起来的时候都十点多了,昨晚选照片,看哪张都不错,直到凌晨困得睁不开眼了才决定下来。
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拿着选好的照片出了门,路边找了个小店填饱肚子,然后才去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