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有多不舒服,他才会连课都不来上。
奕舒担心到连吃午饭的胃口都没了,跟杨潇请了假,拿着假条,就离开了学校。
也没敢跟秦柔奕明诚说,出了学校,打车直奔食品厂小区。
下了车后,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小跑着去了江侵家。
盯着那扇生锈的铁门,奕舒是有点害怕的。
如果开门的不是江侵,是江侵的父亲,奕舒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该如何应对。
可这种种的害怕,都抵不过心底的担心。
只迟疑的几秒,奕舒就紧张的攥紧了手,敲响了那扇生锈的铁门。
敲了好几声,里面都没反应。
直至,奕舒以为有人来开门时,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来。
奕舒抬眸,就看到站在那里的江侵。
他的整个右眼和唇角都是红肿的,脸颊侧边划了一条拇指长的口子,如此之外,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添的大大小小的青紫。
他的情况看起来,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脸色也苍白的可怕。
似乎还在,烧。
隔了一段距离,奕舒都能察觉,他呼吸里似有若无的滚烫。
他似乎是撑着,才能站在这里。
奕舒浑身僵硬的站在门口,莫名其妙,眼圈开始红。
在她第一滴泪砸下来时,江侵终于回神,他眉间紧紧皱起来,声音又哑又虚:“你来干什么?”
“江侵。”奕舒嘴唇动了动,鼻腔酸的要命:“你是不是,病了?”
“没有,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江侵。”奕舒没答,只忽然身后抓住他垂在身侧的手臂,祈求的盯着他:“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明明她没用什么力气,江侵却她抓的晃了下。
周五晚是姜婉去世的日子,江临川疯的要命。
偏偏他心里也带着气,这次,没忍着,回了江临川两下。
江临川更疯了,拿了家里所有能动的东西招呼在了他身上。
他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醒来。
醒来时,就现自己在烧。
到现在,浑身也没有一点力气。
眼前阵阵黑。
如果不是抓着门把手,也许早就倒在奕舒面前。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站稳,挣开:“我没事,你回去吧,别再过来找我。”
不管她是怎么知道他住这里的。
这都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你这个样子,怎么会是没事?”奕舒踮起脚尖,手落在他额头:“江侵,你在烧!”
“我说了没事就没事,走。”
“我不走,除非你跟我一起走。”
江侵头痛欲裂,不想再争执,他强撑着推开奕舒,要关上门。
下一秒,却一阵天旋地转。
奕舒愣了一下,眼睁睁的看着,江侵忽然没了意识,倒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