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舒洗衣服的次数并不多,在家里有洗衣机,在学校一周约莫也就洗一次。
有时候甚至一次也不会有。
懒得时候,她会攒着带回家再扔洗衣机。
所以为了避免这件校服外套洗不干净,奕舒整整洗了半个小时。
又冲洗到水完全变清,才回到病房,把衣服挂起来。
周三晚,江侵把记本递给她要走时,她喊住了江侵。
衣服已经完全干透,只余下淡淡的香味,又晒了阳光,透出一股阳光的味道。
奕舒把它装了袋,递到江侵手里,小声道:“这个是我洗的,也不知道洗干净了没,你别介意啊。”
江侵“嗯”了声,拎着袋子离开。
回到家里,坐在床上,江侵从里面取出校服外套。
上面看起来很干净。
并没有残留的什么污点。
她说,这是她洗的。
江侵忍不住想到她抱着衣服专注的搓着,搓累了再用手背蹭掉额角的汗的场景。
只要是她洗的。
不管洗的干净不干净,他都不介意。
半晌,他垂下头,把校服拿到鼻尖,轻轻嗅了一下。
那是和她身上校服一样的味道。
好闻的,让人心悸。
周四的时候,夏凝和贺章来了一趟。
陪着奕舒聊了有半个小时,两人离开。
离开的时候,恰好碰上进来送记本的江侵。
门缝里,夏凝听着两人对话,随意扫了一眼那个本。
等江侵要离开,才眼神闪了闪,收回视线。
记一共送了五天,周五过后,江侵就没再来了。
奕舒趁着星期天,把他所有的记做了一个整合。
周末的时候,住院部的医生过来给奕舒做了全身检查,说是完全没有大碍,可以出院了。
秦柔虽然还有点不愿意。
但经不住奕舒搬出医生的说法来软磨硬泡。
没一会儿,秦柔终究是答应了她。
医院都这么说了,那就是没事了。
而且,这些天她在医院耽误了太多时间,公司里亟待处理的事不知堆了多少。
奕明诚这几天过来的时候面上满是极力掩盖的疲倦。
于是奕舒欢天喜地的收拾了东西,一家人开车回家。
回到家时恰是黄昏时分,距离晚上饭点还有点时间。
秦柔从洗手间出来,看向奕舒:“舒舒,妈妈想今晚请你那位同学来家里吃顿便饭。”
送奕舒回家,从湖水中救出奕舒,每天给她抄记送到医院。
无论是哪一件,都值得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