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后藏着那束花,在等着。
等晚上的时候,病房里的人睡着了,秦柔也出了病房去洗手间,他才轻手轻脚的推开门,把那束花放在了床头。
放好后,他克制不住的偏头看向床上的人。
她脸色虽然已经好看了很多,但依旧苍白,静静地躺在那里,透着一股病态柔弱的美。
她似乎睡的并不好,小脸皱着,鸦羽一般的眼睫不停的在轻颤。
她一定是又梦到了那天那场噩梦一样的意外。
江侵看的揪心。
他忍不住伸出手,却又迟迟不敢落下。
他的手上有伤,有厚厚的茧,还有刚刚摘花时沾到的土。
好半天,他收回了自己的手。
却又在下一秒,低低的骂了一声,在自己的黑色外套上擦了擦手,轻轻落在她的眉眼。
她的皮肤很柔嫩。
很白皙。
和他看上去有些粗糙的手指截然不同,构成了鲜明反差。
他甚至不敢加重力度。
只是极轻的,一下一下的,抚平了她皱起的眉间。
睡梦中好像有人在安抚她,那味道和温度莫名让她感到安心。
睡着睡着,噩梦仿佛就真的被赶跑。
奕舒的眉间,渐渐松开来。
见她不再那么难受,江侵的手顿了一下,下移。
轻轻擦过她的脸颊,最后落在她的唇角。
她的唇因为生病变成了淡淡的粉。
像坠在面颊的樱花。
但依旧,是让人想要染指却又不舍的存在。
江侵轻蹭她的唇角,感觉自己心底的野兽仿佛困不住,冲破牢笼跑出来,在他心口狂啸。
那些有些阴暗的,疯狂的念头,在脑海飞快流窜。
激的他眼神都染上一层骇人的欲念。
好半天,深吸一口气,他猛地蹭了一下她的唇瓣,才收回手。
没再敢继续停留。
很快转身大步走出病房。
唇瓣上传来轻微的痒,是有些粗粝的感觉。
奕舒眼睫剧烈颤动,然后睁开了眼。
模糊的视线里,似乎有一道黑色的熟悉身影消失在门背后。
她揉了揉眼睛,却彻底看不见了。
是梦吗?
正想着,门被推开来,秦柔走进来:“怎么醒了?”
“妈妈,你刚刚进来时有没有看到一个男生啊?”
“男生?没有啊,怎么了?”
“没怎么。”
奕舒有些失落的垂下视线,却在垂下视线的同时,看到了床边的那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