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工作方面的稳定,在某些方面成为乔之知头疼的部分原因:乔母乔父对她的感情方面开始强势地进行干涉,七大姑八大姨的外部围攻,左邻右舍喋喋不休的”关心“。。。。。。
乔之知防不胜防,烦不胜烦。
不得已,乔之知做出了让步,她接受了两次相亲,一次是网络上的相亲,两人互看不上;一次是现实中的相亲,乔之知看不中,毅然地拒绝。
这个时候,她二十五岁。
而这个时候,苏一苒二十三岁,她结婚了。
郎不是乔之知知道的那一个人,而让乔之知感到非常意外的是,郎也不是叶清远。
苏一苒的婚礼,乔之知是一个人参加的。
婚宴之上,苏一苒身披梦幻华美的婚纱,面容姣好,甜蜜地挽着一个俊朗的男人,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和掌声。
台下,乔之知坐在远离舞台的位置,和一群好久不见的初中老同学坐在一桌。她衷心地祝福苏一苒,她为苏一苒的选择感到开心,因为,苏一苒的选择,一定是她最喜欢的接受。但同时,乔之知心中又有隐隐地悲伤,她悄悄地四处地张望,终于在最佳的宾客宴席位置瞧见了坐着的叶清远。
叶清远一系白色修整挺的西服,很像一个翩翩王子,他看上去,和台上一袭雪色纱裙的公主,十分相配。
他们,明明十分相配。
乔之知突然地红了眼眶,视线渐渐模糊。她的悲伤,来自于叶清远。
当灯光耀眼如昼的时候,她和所有人都看见了叶清远脸上大大的笑容,而当灯光暧昧梦幻之时,她看见了在暗淡光影中低着头的他的落寞。
王子没有娶到公主,仿佛已经孤独地老去。
这个时候的叶清远,二十六岁,不再是少年。
婚礼是接连两天的活动安排。
但是当晚,乔之知就匆匆和苏一苒告别,先行离开。她的理由无非是工作,是用烂了的借口。
真实的原因是什么呢?乔之知在归程的高铁上无声地肆意流泪,她流的是自己眼里的泪,心上疼的是却是那个人的孤寂和落寞。
叶清远,叶清远,叶清远,乔之知流着泪,在心中喃喃地默念一个人的名字,好像她多叫一遍,叶清远的落寞就会少一分一样。
而这个名字,这个人,是她心上,最深的眷恋。
乔之知小的时候极其向往远方,因为父母对她管束的严格,她向往独自一个人去往远方。而当她真的身处远方之后,她心中的眷恋却在无形之中茁壮地成长起来,成长到让她再也没有办法忽视和忍受伴随而来的思念症状。
最后,她选择从远方回来,因为心底的眷恋,她想离他,近一点,即便只是物理上的距离。
苏一苒的婚礼之后,乔之知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听到叶清远的信息。
乔之知曾装作无意地从苏一苒这里打听过叶清远,但是苏一苒也没有说出什么,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她和叶清远的交集不像当年。她只说,叶清远这段时间不太顺利,他的事业是从头再来的阶段,他背负了很大的压力。
乔之知没有再详细追问苏一苒。结束微信聊天之后,乔之知看了看自己的课程表和休假安排,心中做好了一个打算。
一周之后的星期六,乔之知来到了叶清远所在的城市。
她在酒店里纠结了很久,从清晨五点钟,纠结到上午八点半,终于颤抖着手指点击了许久没有联系过的联系人。
电话打通了:“嘟嘟嘟。。。。。。”乔之知的内心万分忐忑。
终于,有人接起,熟悉的温柔声线,像春风拂过:“乔之知?”
叶清远的声音和声音表达出的内容,让乔之知内心的忐忑消减了几分,连带着她的声音都变得欢快:“是我!叶清远,你现在在b市吗?”
“。。。。。。你来了b市?乔之知,你稍等我两分钟。。。。。。xxx,报告一下我的行程。。。。。。”
乔之知握着手机,耳边听着他对另外一个人商量安排工作延后的事宜,心中缓缓升起了期待,还有一点紧张。。。。。。
一小时之后,乔之知跑出酒店大门,看见了在门外不远处刚刚站定的叶清远。
“嗨!”乔之知兴奋地摆了摆手,雀跃地跑了过去。
“欢迎你来,乔之知。”叶清远伸手,漆黑的眼睛仿佛盛满华光,是非常盛大的喜悦。
“谢谢。”乔之知毫不犹豫地握住了他的手,穿过漫长的光阴,她终于以一副成熟从容的模样地与他对视,没有丝毫的扭捏和紧张,乔之知的内心坦然,又十分充实。
“跟我走吧,我会好好尽地主之谊。”叶清远笑着,像当年拉着她手腕挤过人群我看花灯那样牵着她的手向前走着。
乔之知点点头,像当初赏花灯时候被叶清远拉着手腕挤过人群那样稍微落在他身后一点点那样跟着他走。
叶清远没有问乔之知为什么来,乔之知也没有告诉叶清远自己为什么来,两人默契地心照不宣地忽视了这个看似重要实际上确实重要的出点。
乔之知在b市待了两天整,第三天上午凌晨,她需要乘坐火车离开,当天的傍晚时分,她就能回到家,准确第二天的正常上班。
乔之知没有和叶清远说自己返程的时间,但是第三天凌晨,当她拖着行李冒着还是昏沉夜幕正要从酒店大门走向路边站台的时候,她看见了三天之前的同一个地方,现在站着的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