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须驼回答:“在下张须驼,小名阿果,官职‘仪同’。”最后两个字重音,重音,重音。
胡雪亭长声道:“哦。”慢慢的缩回探出的身体,勾手指,呼唤张修闻。
张修闻后悔死了,倒霉的时刻,为毛叫我?我和你不熟!
“你为毛不早说,你爹不叫张仪同!”胡雪亭淡淡的问道
张修闻死死的盯着胡雪亭,你丫的连仪同是个官职都不知道?
胡雪亭死死的瞪回张修闻,难道军队的官职,不是伍长什长百夫长千夫长万夫长,或者参将副将大将元帅吗?
张修闻看胡雪亭的眼神充满了了解:“我终于知道,你丫是个白痴文盲傻瓜神经病!”
胡雪亭心头的一个疑问终于解开了,怪不得只听见人人招呼仪同前,仪同后的,连个“仪同老哥,仪同兄,仪同老爷,仪同先生”的称呼都没有,她还奇怪怎么不分男女老少,人人对张仪同这么熟络,随便就叫名字的,原来这“张仪同”,就和“张经理张老师张市长”一个性质啊。
胡雪亭悠悠转过头,认真的对张须驼道:“其实,我是如来佛祖派来搭救你的人。”
张须驼盯着胡雪亭,被这种脑袋有贵恙的无耻之徒指出致命缺点,真是忒么的不知道怎么回应啊。
第2o章赚钱靠技术,以及无耻
锣鼓声忽然震天的响。
怎么了?路人们都回头寻找,远处,十几个小孩子举着高高的旗帜,拉着横幅,敲锣打鼓的走近。
“‘天下第一味’招工喽!”几个孩子大声的叫,一边拼命的敲锣,晃动旗帜和横幅,横幅上“天下第一味”几个字歪歪扭扭大大小小的,一看就是没怎么认真念过书的顽童写的。
路人们笑了,还以为谁家娶了媳妇,原来是招工啊。街边好几个铺子的老板站在门口张望着,招工不就是在门口贴张红纸吗,也能搞这么声势浩大?
“喂,你家是做什么的啊!”见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几个小孩子装模作样的问着。
另几个孩子大声的叫:“我家是天下第一味酒楼,有天下最好的菜!”
路人们笑,虽然不懂什么叫广告,但是这王婆卖瓜还是知道的,这生意人脸皮这么厚,一点礼义廉耻都不知道。
“那么,你家招什么啊?”一伙小孩子们继续叫。
另一伙小孩子们大声的吼:“天下第一味招聘女跑堂,要求长得像妙龄少女,思考像成年男子,处事像成熟女性,工作像一头驴子,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围观路人们哄笑,原来是来的。
“那么,天下第一味在哪里呢?”小孩子们大叫。
“就在某某街!今天刚开张!”
当当当的锣鼓声中,小孩子们远去,又跑到了另一条街上无耻的王婆卖瓜。
路人们笑骂着,又不是傻瓜,一看就知道是哗众取宠,招摇撞骗。
“可是,蛮有的。”有人笑着道,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做生意的。
“反正要吃饭,不如去试试。”有人也笑,店开业,去看看也没什么关系。
“我只想看他家的女跑堂是什么样的!”有人大笑,这种条件肯定是招不到的,但还是好奇啊。
一群人大笑,公然表示为了看美人去吃饭,以前肯定被人骂得一塌糊涂,现在只觉得同样好奇。
“去,同去!”众人笑。
这天下第一味深深的藏在民居之中,一看外头,就知道和其他酒楼差了好多,其他酒楼都是二层楼三层楼,不是临江就是临街,这天下第一味怎么看,怎么就是一个大点的民宅。
“这个,口气有点大啊。”有人盯着酒楼门口的对联。
上联:问天下味有几许;
下联:唯老夫手段第一;
横批:不服来吃
“文盲!”有人不屑,都不押韵不对仗,“天对地,雨对风,大6对长空”的基本对韵都不懂,肯定被学堂的先生打死。
“嚣张!”有人鄙夷,一点都不知道谦虚,竟然敢写“第一”这种无稽的事情,其人心胸之狭窄,下限之地,脸皮之厚,已经可见一斑。
“字写得真烂。”有人耻笑,就算找个街头算命先生代写,都绝对比这个字要好,不不不,家里刚启蒙的孩童,也不会比这写的差。
出炉的“天下第一味酒楼”中,张修闻躲在墙角,听着外头人的议论,很是不满的看胡雪亭。
“招牌就是脸,一定要找名人写!”张修闻气死了,要是去礼部户部找个有名的书法家写个金子招牌,在一行龙凤凤舞的大字后头,再挂个某某某醉后涂鸦什么的署名,肯定有很多人冲着招牌来的,可恨胡雪亭竟然舍不得润费,打死不肯。
“本老板是卖菜,不是卖脸!”胡雪亭绝不可能为了一个招牌,花大银子的。
“那我来写啊!”张修闻自问这大字写得再烂,也肯定比胡雪亭的狗爬字要好十倍,就这字,随便学堂找个认识字的,都比胡雪亭强。
“本老板是卖饭菜的,不是卖字的!你耳朵聋了?”胡雪亭卷袖子准备开打。
张雨宁看着外头的人,个个都对那一副对联不屑至极。她很是有些担忧,好好的财源广进,福禄寿什么的对联不要,胡雪亭偏要自己写,她还以为胡雪亭才高八斗,没想到就这烂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