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能这样啊。”不少孩子目瞪口呆,只觉世界的大门被打开了。
闻讯赶来的学堂老师,以及一些家丁仆役目瞪口呆。
“少爷,你怎么能认了呢?”周家的仆役百感交集,雇凶拍人这种事情,就应该打死不认啊,现在那打人的家伙拍拍屁股走了,高家肯定和周家杠上了。
周卫凡昂挺胸:“大丈夫敢作敢当,是我找人打的他,汤药费我给,要上法场,我去!”只觉风萧萧兮易水寒,唯有我周卫凡顶天立地。
……
“我的儿啊,你怎么被人打了?”高夫人泪水朦胧,头上的金钗银钗乱颤。
“娘,我好疼!”高齐烜脑袋裹了厚厚的白布,脚上打了夹板,放声大哭。
大夫已经开好了药,吹干了墨迹:“不妨事,吃些药,肯定就没事的。”对方下手不算太狠,没打要害位置,起码没想着要把高齐烜打残废,否则几下子就能打碎了他的膝盖。
高裴淳脸色铁青,这是要感谢对方手下留情吗?
“老爷,一定要报仇啊!”高夫人嘶声裂肺的惨叫,宝贝儿子被人打成了猪头,两只脚也肿的不行,没有半年休想下地,此仇不共戴天。
“这仇,是一定要报的。”高裴淳厉声道,但是,要慎重。
高夫人立马想明白了高裴淳的顾虑,立时就怒了:“难道,你的官位和名声,比齐烜的仇还要重要?”
堂堂礼部官员高裴淳的儿子高齐烜,竟然被人打成了猪头,这消息简直以光在洛阳传播,此刻整个洛阳的官员们就没不知道的,更有人飞的查处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户部的周家,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的张家,以及高齐烜以往在学堂中欺凌学子,尽数被翻了出来,堪称劣迹斑斑,简直枉读圣贤书,让人深刻怀疑他老子的学识和人品了。
更糟糕的是,高齐烜和一个女孩子开打,竟然还打输了!
这么劲爆的消息,铁定是今晚乃至今年最流行的话题。
众目睽睽之下,别说那个女孩子谣传是张仪同的私生女,就算只是普通民女,高裴淳也不能带一群仆役去打回去,更不能动用官府的力量抓人,否则定然是千夫所指。
“你竟然为了你的官位,要眼看着儿子被人打死?”高夫人愤怒极了,“你高家怕了张家,我宇文家可不怕,我找娘家为我出头!”
高夫人的娘家,是宇文阀的一个旁支,绝不会惧怕了名声,任由一个私生女殴打自家的外甥。
“夫人,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怎么会不在意齐烜?只是,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高裴淳深深的盯着高夫人的眼睛,无奈的解释。
“正是如此!”一个声音在卧室外说道。
那人推开房门,慢慢走了进来。几个丫鬟急忙行礼:“舅老爷。”
“宇文兄,你来了。”高裴淳看了来人一眼,道。
“哥!”高夫人惊讶的看着来人,是她的亲哥哥宇文定。“难道,你也不为你的亲外甥报仇?”
“现在,不是时候。”宇文定缓缓的道。
“张仪同最近行事诡异,我们必须搞清楚,他到底为了什么。”高裴淳解释着。
“若是张仪同……,别说外甥的仇了,宇文阀有好些事情,要和张仪同仔细的算一算。”宇文定眼神中杀气四溢。
第17章她知道了
张仪同一到户部,所有户部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张仪同,你女儿又闹事了!”他不回答,对户部说,“3oo两服装钱,125两饲料钱。”便排出了几张公文。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昨晚一定又被夫人赶出来了!”张仪同睁大眼睛说,“你们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卷了铺盖,睡在花园。”张仪同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花园凉快……风雅!……夫妻情的的事,能算赶出来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闺房之事,单身狗懂个屁”,什么“床头打架床尾和”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户部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注1】
“老张,这里。”有户部的官员出来解围,带了张仪同进了隔间,见张仪同的脸色依然又红又青,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个小酒盏:“且喝一回。”
当班时间喝酒,自然是决不允许的,以往也就偷偷摸摸的喝一口,但张仪同与他人不同,不用担心会被举报。
张仪同取了酒杯,喝一口,叹一口气,又喝一口,再长声叹息。
谁都知道他烦什么。
老张的私生女如今在洛阳官员之间,名头响亮的很,为了几十文钱,打了礼部高裴淳的儿子。
“银子我已经批下去了,顶多三天,就能送到兵部。”某个官员说道,要是按照以前,被说三天,三个月都是快的。
“上个月衙署报上来的账目,有几处模糊不清,我圈了出来,你再回去核实清楚,尽快交上来。”又是一个官员道,大头兵懂个p的账目和文书,文字粗鄙不堪也就罢了,好多地方都胡乱写,不和体制,户部事情忙得很,谁有一一解释错在哪里?其他行军衙署的文书,一律二话不说,直接扔了回去。
几人说了半天的公事,话锋一转,有到了私事,风花雪月的聊着,兜兜转转,起承转合了半天,终于到了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