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卖身契,他们就只是一件货物而已,就算被主家打死了,大不了给点棺材钱而已,我有银子,棺材钱我给!”胡雪亭对万恶的旧社会适应的非常的快,n本女(频)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签了卖身契的丫鬟啊,仆役啊,甚至姨娘啊,贱妾啊,都是随便打死的,那么,有毛个好犹豫的,胡雪亭可没兴致花几百章斗倒一个姨娘,或者花上千章收服一个不听话的丫鬟,直接打死拉倒。
一群人惊恐的看着胡雪亭,看胡雪亭的架势,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签了卖身契,也不是随便可以打死的。”张夫人强忍住心里的恐惧,坚决反对,这么凶残的事情,怎么可以是女孩子家做的,还要不要名声了?就算胡雪亭不要名声了,张家还要呢。
胡雪亭立刻有了折中的办法:“那就全部割掉舌头。”
一群夫人和仆役们更惊恐了,比打死还没有人性!
“太过了!”一群夫人反应过来了,这是狐狸精虚张声势,故意塑造凶残形象,使劲的给张夫人递眼色,千万不要被狐狸精的言语吓到,那是在故意吓唬你呢。
“以我看,这群仆役胡说八道,那就掌嘴2o。”夫人甲说道,这个处理不轻不重,合情合理。
“算了,今天第一次见到胡家姑娘,要给些面子,不如掌嘴4o吧。”夫人乙对着胡雪亭笑,就这种假凶残的样子,也想唬住我们?等当场打了这些仆役几十个嘴巴下来,鲜血淋漓,看你怕不怕。
“然后,他们回头就把我的绯闻变成上下集,在天桥地下连续说上七天七夜?”胡雪亭睁大眼睛,嘴巴贱的人掌嘴怎么可能长记性?
她把刀扔给了石介,一瘸一拐的,慢腾腾走向一群仆役。
这是要大骂几句过过瘾?一群仆役急忙站定,开始酝酿羞愧惭愧后悔等等神情。
胡雪亭中途一拐,却走到了案几前,拿起一个茶杯。
众人懂了,这是要往人脸上泼水,或者丢杯子?小意思,受的住。
“麻烦拿一下。”胡雪亭招呼张仪同家的老仆,随手把茶杯递了过去。
这是要干嘛?大厅中的众人有些困惑。
人影一闪,胡雪亭冲到了仆役们的面前,手中的案几用力的砸了下去。
“噗!”一个仆役鲜血四溅。
“叫你丫的敢造我的谣!”胡雪亭拎着案几,用力的对着那仆役抡圆了砸。
大厅中满满的尖叫声,人影乱晃。
有仆役看准胡雪亭只是个女孩子,又受了伤,使不得力气,就想反击。
“噗!”又是一道鲜血,那想反击的仆役倒在地上,胸膛上长长的一道伤口,鲜血噗噗的流。
石介拿着滴血的刀,随意的看着众人,有些不满:“不如我动手,全部杀了,何必这么麻烦?”
“不行!我要亲手讨回公道!”胡雪亭继续抡着案几砸人。
小女孩想要乱跑,却被石介一把揪住,扯到了身后。
“不要看。”他低声对小女孩道,“以后机灵点,看到开打,要往安全的地方跑,跑得越远越好。”
小女孩用力点头,却傻乎乎的继续想要往胡雪亭身边跑,却被石介死死的扯住,捂住了眼睛。
“小孩子不要看血粼粼的东西,吃个糕饼。”塞到小女孩的嘴里的,却是一个又冷又硬的馒头。
大厅中的夫人们已经脸色刷白了,这就要出人命了吗?
护在张夫人身边的张家两个老仆撇嘴,别看场面搞得很大,其实都不致命,被案几砸的那个,拿手护着头呢,胡雪亭力气也不够,也就手臂骨折加一点皮外伤,被石介砍的那个,伤口看着吓人,同样不过是皮外伤,死不了人的,也就这些没有见过血的菜鸟,才会吓得浑身抖。
“没想到,我竟然看走了眼。”赵夫人死死的扯住张夫人的手,喃喃的道。
张夫人奋力挣扎,这个时候谁管你看走了毛啊?再不制止,要死人了!
赵夫人拼命的扯住张夫人就是不放手:“她不是张仪同的狐狸精,是张仪同的私生女!”
张夫人不挣扎了,仔细看胡雪亭的脸,和张仪同不像。
赵夫人冷笑:“张仪同是什么人?性烈如火,杀人如麻,刀头舔血!你看看胡雪亭,像不像张仪同?”
张夫人没空去理会这些形容张仪同的恶劣贬义词,睁大了眼睛,一万倍仔细的看胡雪亭,只觉身上染着血,拎着案几,像是猛虎一样到处追打仆役们的胡雪亭,越来越和张仪同的形象重合,恍惚间,竟然看到张仪同拿刀在敌人中七进七出。
“不可能……”张夫人喃喃的道。
“像!那气势!那动作!那眼神!那狠辣!简直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其余夫人疯狂的点头。
护着张夫人的张家老仆们悄悄的点头,胡雪亭比那个斯斯文文的张修闻,更像张仪同一百倍。
“没想到,老爷有后了。”一个老仆用力的揉眼睛,幸福的泪水四溢。
“小姐还有伤在身,再打下去,只怕有损元气。”另一个老仆担忧了。
“你护住夫人,别被那些仆役伤了,我去劝劝小姐。”第一个老仆道,平时走路都摇晃的身体,神奇的矫健无比,一把扯住胡雪亭的胳膊。
“小姐,听老奴一句,再打下去,你会伤身体的,这些贱人,等老爷回来处理就好,何必伤了自己。”那老仆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