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刚才真险啊,你说,要是那大婶不信我,或者她看到了我们在门口做的事,她会怎么办?”
门关上了,邓婶也下楼去了,凯洛斯将景小楼扶到沙发上坐好,随后轻车熟路从柜子里拿酒出来,大摇大摆坐在了沙发的另一头。
景小楼闭上眼深呼吸。
等那股眩晕感消失之后,他睁眼起身,一把夺走凯洛斯手中的酒瓶怒视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从今天早上——不,从我们见面起,你就缠着我,正常人干不出这些事来。我求求你,凯洛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沙发上的凯洛斯眨了眨眼,“我让你觉得困扰了吗,哎呀,那可真对不起。”
又来了。
又是这种话。
“你根本没觉得抱歉,你道歉只是因为你应该那么做。”景小楼不客气地戳穿他。
凯洛斯耸耸肩,“或许吧。”他说,“你可能该想想,刚才在餐厅里,你恼羞成怒责任可不全在我。”
“什么!”
“我知道你父母死了,但为什么这事就不能提了,我也有重要的人长眠地下,我可以很轻松地谈论他们。”凯洛斯还是那副不正经的样子,“他们死了,我们还活着,你要向前看,想想自己。”
“你——你不能把你做过的错事都甩锅给文化差异!”景小楼恼火的说,“我不管在你的国家人们是不是可以随意去骚扰别人,随意把亲人死亡摆在台面上谈论,在这里,在我的国家,这些是不被允许的!”
“好吧。”凯洛斯倒是挺高兴景小楼能这么想,算是帮他把锅丢给了所谓的文化差异。
“我很抱歉冒犯你。”他真诚地说,“这次我是认真的。”
景小楼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但也没说要原谅他。
“你是哪国人?”他问。
呃,哪国呢?
凯洛斯还真没想过这问题。
“法国。”他随口说,“我还有意大利血统。”
景小楼轻哼一声。两个以不受拘束性格不羁闻名的欧洲国家,凯洛斯做的那些事突然合理了许多。
“那么,回到刚刚的问题上。”景小楼严肃地说,“你到底想做什么,凯洛斯。”
想要什么啊。
凯洛斯笑起来:“这事有点复杂。”
“没关系。”景小楼说,“我可以接受,告诉我。”
只要能让他摆脱眼前这个红发男人,他愿意帮他完成心愿,除非他想要的太离谱,或者就像景小楼猜的那样,他想要报复艾利安,那景小楼是不会同意的。
“我想——”凯洛斯拖长声音,眼里闪烁着狐狸般的狡黠,“我想要你——选择我。”
景小楼:“……?”
什么叫——
‘选择我’?
这算什么,表白?
“你想、你想要——呃,什么?”景小楼感觉自己脑子里一团乱码,“什么叫,我选择你,你的意思是,嗯,是要我和你交往吗?”
“Well,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凯洛斯笑着说。
景小楼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打了个措手不及:“你,呃——这,这不对。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你喜欢我?还是因为艾利安?”
“不完全是因为艾利安。”凯洛斯说,“对人类来说,你算是很好看的,我喜欢你(的味道),还能气一气艾利安,瞧,共赢。”
景小楼被红发男人的厚脸皮惊的完全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