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清早,到西湖边上买菜时,那些个认识他们的菜贩肉贩,还在不停打听育儿堂的情况。
“哟,原来不是武馆呀。”
卖菜的大娘一阵惊奇。
隔壁肉摊的王老三,还在探听育儿堂收不收其他的小孩子。
三个小崽崽才五六岁,就能练得如此厉害,这育儿堂肯定是个有本领的地方,要是孩子能学得一招一式,即便去大户人家做个家丁护卫,也十分有前途。
早熟的凤凰崽看得出来,他们心中蠢蠢欲动的念头是什么,于是便将育儿堂招收孩子的那几条离谱规定讲了一遍,好让他们死心。
听完这几条离谱规定,一群人围过来犯嘀咕。
“不是吧,竟还有这样的规定?”
哪怕大部分夫子都不能保证教一个文状元武状元出来,但也未曾听说过不管教不管活的呐。
三个小崽崽用力点头,肯定回答。
“我们育儿堂就是这样的。”
——瞅瞅他们那空旷得只剩下野草的院子就知道。
王老三是个溺爱孩子的人,闻言很是犹豫。
“你们夫子这样,恐怕招不来练武的孩子,那还怎么赚钱养活自己?”
凤凰崽和朱朱崽是流浪在外的孩子,不讲究这些,可普通人家的孩子,吃苦不是问题,可这完全不管活,也不管教好,哪里会舍得送过去。
孩子可是他们的希望。
朱朱崽摊手,表示他们也不清楚。
菜贩肉贩便都犹豫了,一连好几日,收摊后都跑到育儿堂门口看热闹。
显然,他们还不死心。
不过瞅见三个小崽崽被磨练得有多么辛苦,两个夫子又是多么怡然自在,甚至连小孩子摔下来,膝盖破了一个大口子,也不管不顾,便歇了这个心思。
当然了,凌沄潇也没有那么狠心,只是会等到练习结束,才会给他们处理伤口。
武学一道上,要是连这样基础的疼痛都受不了,还是趁早放弃比较好。
歇了心思的菜贩肉贩,不再天天蹲门口看,可门口围观的群众却半点儿也没少。
凤凰崽一打听才知道,有些自立门户的江湖侠客,跑来看热闹。
他们甚至回去自己也弄了一套梅花桩,相互之间替代木头人,以此练习轻功步伐。
凤凰崽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赚钱的好办法。
“什么好办法?”
很久没见过铜板的朱朱崽,整个人都兴奋起来,迫不及待想让他说。
花花崽对钱财的渴望并不大,可他还是很捧场,捧着自己肉乎乎白嫩嫩的小脸蛋,认真看着凤凰崽。
盘腿抱臂坐在床上的凤凰崽,卖够了关子,才慢慢悠悠道:“收赏钱。”
“?”
朱朱崽不理解:“我们要去闹市卖艺吗?”
若是如此,他们便只能晚上出动。
好在本朝并不禁夜市,即便晚上出动,也无所谓。
“那我们要表演什么?”花花崽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倒是觉得很新鲜,“劈砖头?胸口碎大石?”
打拳和舞剑他们肯定不行,还没学呢。
“想什么呢?”凤凰崽翻了个白眼,打断他们的胡思乱想,“我的意思是,以后上梅花桩之前要先敲锣,从梅花桩下来之后,就向那些江湖侠客要赏钱。”
他们可不能被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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