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瀚飞看着那帮屁滚尿流的身影,在心里给他们点了一根蜡,忍不住摇摇头,
“你先别急,我已经安排人去街上打听了,即使那个人不是草席帮的,也应该是经常在这一带活动的人。只要是人,总会有蛛丝马迹。”
“小皮身体不好,万一病……后果不堪设想。”
南司凛抬手按着涨疼的太阳穴,心中满是对弟弟的担忧,“如果我晚几天回帝都说不定小皮就不会出事……他是专程来找我的。”
对于自己的弟弟,南司凛心里一直都是有愧的。
当年母亲怀着弟弟去接自己放学,然后在路上遇到了伏击。
母亲为了保护年幼的自己不惜以身挡住了对方砸过来的铁棍,也因此受了重伤,仅仅七个月大的弟弟就那样降生了。
许是早产和受到惊吓的原因,弟弟又小又弱,几度性命垂危,自出生后就药不离口。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当年的他若是再强大一些,就能保护母亲保护弟弟了。
可如今……他虽然已经习得一身本领,却仍然没有护住弟弟。
他实在是太失败了!
南司凛正在疯狂的自责,于瀚飞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
“飞哥!有消息了!一个赶牛车的老伯说,前两天有个男人带着一个漂亮的小孩雇了他的牛车……去、去南花村了!”
南司凛和于瀚飞对视一眼,南花村!!
??
此时,距离花云帆治脸已经过去了两天的时间。
在这两天的时间里,老花家人的鼻子都饱受了非人一般的折磨。
那股又臭又酸,还呛人的味道久久的弥漫在家里的各个角落。
挥之不尽,赶之不去。
刘大花的眼睛都被呛出来的眼泪腌的肿成了核桃。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乖乖巧巧的孙子孙女这莫名其妙的鼓捣这些脏兮兮的玩意儿干啥。
那玩意儿糊在脸上,能好受了?
她几次想要开口询问,却又在孙女那双亮晶晶的大眼中失去了勇气。
家里的伙食还得靠孙女做……
有些风险,触不得。
又是晚饭时间。
花云帆面不改色的坐在饭桌前安静的吃着妹妹特意给他做的营养餐,对桌上其他人满是谴责的视线已经达到了完全无视的境界。
自从他脸上糊上了这一层黑乎乎,臭烘烘的药糊糊,他再次在南花村出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