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司凛眼神陡的一沉。
安眠药在这里的需求并不是很大,卫生室一年到头能卖出去的药量也都屈指可数。
而且。
每个去拿药的人,卫生室的问诊记录册上都会登记着他们的姓名,年龄,以及用药数量。
像这种有镇定类药效的药类,在每人每次的用药剂量上也有着格外严格的监管。
普通人根本存不下半粒安眠药。
而能让人吃了之后就犯迷糊的药量,最起码也得两片以上。
南司凛缓缓地眯起双眸。
也就是说,对小丫头用药的人,极有可能是卫生室里,能直接接触到药的人。
监守自盗么……
于瀚飞拍掉胳膊上的吸血蚊子,忍不住吐槽,“我觉得,眼下咱们最应该关心的是手里的案子。咱们都来这里这么久了,咋一点苗头都没查到呢?那些失踪的人会不会真被山上的野兽给吃了?”
他们受命来泉水镇彻查一件人口失踪的案子。
据说这里去年一年66续续失踪了接近足足五十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随着年轻男人的无端失踪。
村子里剩下的一些老年人就开始得怪病,凡是得了病的人,都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见不得光,白天不出门,晚上乱嚎乱叫。
病的严重的,根本撑不到去医院,直接就死在了路上。
他们伪装成下乡知青混在各个大队各个村子里进行暗中摸查。
小半年过去了,几乎是一无所获。
再这样下去,他们怕是要饿死在这里了!
而且……
于瀚飞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嚼着一根狗尾巴草的男人,
“小皮的生日快到了吧。你不回去看看?”
南司凛吐掉口中的狗尾巴草,靠着树干吐了口浊气,“看情况,上面对北花村村民失踪的事情非常重视。若想回去,就必须把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明天去镇上转转,看看能不能买到像样的野山参,先给家里送回去。”
弟弟的身体自出生以后就非常的不好。
帝都医院最好的医生都诊断不出什么毛病。
这些年,那条命就全靠各种补药来续着。
还不到十岁的孩子,看起来跟五六岁的幼儿一样。
“要我说,你应该去南花村猎户家里问问。他们一家子常年在山上打猎,兴许野山参早就被他们给当成萝卜挖回去了呢。”
于瀚飞伸了个懒腰,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你不是害怕被他们家那个疯丫头纠缠吧!没想到啊,没想到,咱们司大少竟然也会有搞不定的人。我可得写信回去给他们几个说一说。”
回应他的是沉重的一踢。
南司凛不咸不淡的咧咧嘴,“再叫她疯丫头,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小丫头心眼不坏,以后别欺负她!你刚才吃的肉干,就是她亲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