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天上午夜瑾殊在宫中所以才会和顺天府尹一起查案,至于这次的事情和他有没有关就不得而知了,但她没来由的就是觉得与他有关。
没有再深究下去,因为没有意义。很快,顾苏年就把这件事放下,刚刚回帝都,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顾苏年本以为,夜瑾殊说了那句话以后会纠缠不休,不曾想,夜瑾殊接连四五日不曾与她说过一个字,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无视。是的,就是无视,所有人都感觉出了夜瑾殊对顾苏年的无视。许多人不明所以,四年了,官场上多了很多人,这些人不知道四年前的满城风雨,对此不明所以,以为顾苏年得罪了夜瑾殊,而那些老官员就知道四年前人尽皆知而现在可以称为辛秘的事情,心中自然有数,对于那些四年来升上来的人的问,笑而不语。
就这样,案件查的日子越来越久,御史中丞哪里却没有多大的进展,十数日过去了,华煦帝终于不再容忍御史中丞的无能,在早朝时大雷霆。
下朝后,夜瑾殊被内侍官叫住,请往御书房。
&1dquo;千凡,这次的案件,说说你的看法。”华煦帝直接切入主题。
&1dquo;臣以为,其中大有内情。”夜瑾殊面无表情地和稀泥。
&1dquo;废话,朕不是问你这个!”华煦帝不耐地扫了夜瑾殊一眼。
&1dquo;陛下,臣以为,非是蔡大人能力不足也。”夜瑾殊微微一笑,继续和稀泥。
&1dquo;什么意思?”华煦帝皱眉。
&1dquo;陛下且在等上几日,届时再看,若无变数,蔡大人大概就该结案了。”
&1dquo;你的意思是,蔡德全想糊弄朕?”
&1dquo;臣不敢妄加揣测,只是估摸着不管蔡大人如何,幕后黑手也该结案了。”
&1dquo;千凡的意思是,放任不管?”
&1dquo;陛下,凡事不可一蹴而就,不如顺势而为,徐徐图之方为上策。”夜瑾殊淡淡说着。
华煦帝眉头紧紧皱着,看着夜瑾殊平静无波的脸,半晌不曾说话。
忽然,华煦帝眉头松开,微微挑眉,戏谑道:&1dquo;千凡,听说你这些日子都不曾与顾苏年说上半句话。怎么?你这是放弃了?”
夜瑾殊不由得抬头看了华煦帝一眼,颇有些无奈,他有些想不通,怎么华煦帝就对自己的感情这么上心呢?
&1dquo;陛下,臣习惯了徐徐图之。”夜瑾殊也不矫情,直接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1dquo;朕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华煦帝笑地得意,两眼微微放光,&1dquo;给朕说说,你打算怎么做?”
&1dquo;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1dquo;朕也不说?”华煦帝挑眉。
夜瑾殊笑而不语。
&1dquo;千凡,朕将这个案子交给你可好?”突然,华煦帝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1dquo;陛下觉得好,臣自是无有不应。”夜瑾殊微怔,片刻回道。
&1dquo;那朕就等着看好戏了。”华煦帝微微笑了起来,黝黑的眼眸中深邃不可见底。
一切就像是一场闹剧,几日后早朝,这次的案件,戏剧性地拉开了另一道帷幕。
☆、第27章
华煦帝高坐龙椅之上,陛阶之下是众位朝臣,御史中丞走出列队。
&1dquo;陛下,四日前的大理寺卿案,臣已经结案,案宗已经上陈。”御史中丞说。
&1dquo;嗯?说说案情。”华煦帝漫不经心的说着。
&1dquo;回陛下,杀害大理寺卿的凶手乃是其府上一名侍妾,因当年其父亲在大理寺卿外任期间犯案,大理寺卿判以死刑,其母随后伤心死去,其怀恨在心,由此谋划了案情,现已经畏罪潜逃。”御史中丞缓缓道来。
&1dquo;是吗?蔡德全,朕昨日收到一份有意思的奏折,你可有兴看看?”华煦帝听完,意味深长的问。
&1dquo;臣惶恐。”蔡德全一下子跪了下来,心中百转千回,只说出三个字。
&1dquo;程凯。”华煦帝靠在龙椅上,手轻轻抚摸这扶手,淡淡地道。
&1dquo;臣在。”程凯出列。
&1dquo;你给众爱卿说说,你写了些什么。”
&1dquo;是。”程凯应下,&1dquo;前日傍晚,臣正要下衙,才出了顺天府尹,就碰到了蔡大人口中的凶手。那女子一身血污,抓住臣呼喊救命。臣心中一惊,将那女子带回了顺天府,一问之下得知有人要杀她,其他的却不肯多说,直到昨日傍晚,臣才说服那女子吐露真相,原来那女子是受人指使杀害的大理寺卿,不曾想竟遭到灭口,这才艰难逃到顺天府,献上蔡大人与大理寺卿来往交易信件以求保住性命,而这女子却是受户部慕容侍郎的指使与追杀,臣这才连夜上书,陈告陛下。”
&1dquo;陛下!臣冤枉。”程凯话音刚刚落下,便听到蔡德全与慕容侍郎齐齐下跪高呼冤枉。
&1dquo;哼,程卿,你继续说。”华煦帝冷笑一声,没有理会那二人。
&1dquo;是。”程凯应下,继续说,&1dquo;而这些事情全部是为了遮掩徐州道县之事,也就是状元案的起因,这些臣还没来得及派人前往调查,徐州道县生了何事尚不清楚。”
&1dquo;好啊!一个个的都给朕反了天了!朕倒是要看看你们在徐州都给朕折腾了些什么!夜瑾殊!”华煦帝冷笑着,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