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刻不容缓,夜瑾殊动民众,调动了军队,希望以最快的时间,将这条支流挖好,只要它流入瑁州,再将之引入呼赫尔草原便大功告成,这边与瑁州同时开始挖,希望能够抢救这场洪水。
不幸的是,暴雨倾盆,檀宣河水位上升的更快了,支流挖到一半,要与瑁州那边接上还有很长的距离,洪水就已经来了,原本冒雨挖河道就已经十分困难了,如今还有抽调人员去加高堤坝,进度又慢了下来,这时候妇女老人也加入了河道的挖掘之中,终于在半个月后成功接通,将多余的水流引向了瑁州。
洪水危机解除,但兰州的事物才刚刚开始,有了这条支流,兰州路段的檀宣河水流就不再那么湍急,水路从这里过就安全许多,兰州水路上的展可以真正展开了,没有了洪水的忧患,只要度过今年,兰州就可以真正展起来,由于气候的原因,兰州无法在农业收成上取胜,便要将水6两路的商业展起来。
夜瑾殊开始真正忙起来。
又是一届科举过去,的人才进入朝廷,翰林院官员开始外放,顾苏年被分配到了徐州衔缘郡。巧合的是,顾苏年父亲当年也是在徐州任职。
而这些,夜瑾殊并没有及时知道,这时候夜瑾殊的兰州已经开始走上正轨。
&1dquo;少爷,帝都来信。”夜瑾殊坐在书房内,天色已经十分昏暗了,夜瑾殊处理完手上的事物,铭九便拿来了帝都信件。
夜瑾殊结果信件,信封上什么也没有,夜瑾殊将信封拆开,取出里面的信件,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六个字:归期至,御史台。
夜瑾殊将信件焚毁,提在宣纸上写下:愿为君谋。
&1dquo;送回去。”将纸折好,递给铭九。
&1dquo;是。”铭九走了出去,夜瑾殊将书桌简单整理了一下,吹灭灯火也走了出去。
&1dquo;还有半年就回帝都了吧!”顾苏年裹了裹身上的大氅,问。
&1dquo;是的呢,公子的筹谋很快就可以开展了。”顾言笑道。
&1dquo;是啊!我也等了很久了。”顾苏年走着,又问,&1dquo;顾言,我会成功吗?”
&1dquo;公子说的哪里话?您付出了那么多,一定会成功的。”
顾苏年有些沉默:&1dquo;付出的,太多了。”
付出了一切,也放弃了一切,无论如何,也不能失败。
&1dquo;天色不早了,公子,休息吧!”
&1dquo;走吧!”顾苏年的身影在夜晚的街道上越走越远。
夜瑾殊走水路回帝都,夜瑾殊站在甲板上看着两岸越行越远的青山,清浅的眸子波澜不兴,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夜瑾殊的船有两层,回帝都的人和当初离开帝都是一样的。
随着船的行进水波荡漾开来,风吹动夜瑾殊的长,铭九来到夜瑾殊身后,沉默着。
&1dquo;少爷,起风了。”前方驶来了一艘大船,离得有点远,还只能看到一个黑影,这时候,铭九开口了。
&1dquo;那就进船舱吧。”夜瑾殊淡淡的说道,但人却没有要进船舱的意思,依然站在船头,任风吹乱满头青丝。
船行进,船头上只剩下了夜瑾殊一人。
相对而行的两艘船越来越近,可以看到顺水而下的船是一艘三层的大船,就在两艘船相距不远的时候,那艘三层大船似乎生了什么事情,风中传来喧闹的声音。
&1dquo;站住!你跑不了的。”一声断喝从那艘船上传到夜瑾殊的耳中。
只见对面船上跳下一道蓝色的身影,掉进了水里,向夜瑾殊船上游来。
&1dquo;救救我!”他一边游一边向船头的夜瑾殊求救。
夜瑾殊没有说话,但船上已经向递过了一个竹竿。
十七将人救了上来,冬日寒冷,那男子冻的浑身抖,十五取了一件大氅给他披上。对面那艘船,早已经擦肩而过,驶了过去。
&1dquo;对面的朋友,还请将那人交还与我等。”这时候,对面的船掉转了方向,追了上来,甲板上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他看向船头的夜瑾殊,客气道。
&1dquo;交还?当然可以,只是下能否说说此人所犯何事,尔等为何抓他?”夜瑾殊没有说话,铭九上前和那人交涉。
那人看了夜瑾殊一眼,眼底闪过不悦,但也没有作,依然客气地说:&1dquo;此人偷了我们船上的财物,被我们抓住,本想等到岸时移交官府,不想中途被他逃了,还请谅解,将此人交给我们。”
&1dquo;是吗?你是小偷?”后面一句话是对那就上来的男子说的。
&1dquo;我不是!他说谎!分明是他们绑架了我!这位公子,请相信我。”那男子似乎有些激动,他看得出来这船上现在虽然是铭九在出面,实际上是那船头的男子做主,最后那句话是对着夜瑾殊说的。
&1dquo;看来,我们是不能将他交给你们了。”铭九说着,让十七将人带下去。
&1dquo;这位兄台,莫要被他蒙蔽了。”对面那人脸色不变,只是眼底分明多了几分不耐。
&1dquo;他身上所穿衣服甚是华贵,手无缚鸡之力,可见平时乃是金尊玉贵之人,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行偷盗之事,即便当真如此,便由我等将他交给官府就是了。”铭九笑了起来,在嘲笑他蹩脚的谎言。